“不不不,霍頓先生,我可不是這個意思,你,還是不太了解我們中國文字的博大精深,我怎麼就解釋不通呢?”任誌開始打著馬虎,繼續說道:“這是我說的第一點,另外一點,關於火烈鳥賭場被封的事件,那是因為我們在火烈鳥賭場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這些證據,對你們的少主可有些不利啊,然後呢,我們為了讓事件更加的清晰,就隻能先將賭場封了,然後調查跟取證的工作還在繼續,我相信,不用多久,肯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複。”
“你們這是在拖延時間,我們索林家族抗議,任秘書,澳門,是你們中國人的地盤沒錯,但是,國際法還是存在的,加上這一次的劫船事件發生在公海,那麼,我想,國際組織一定會關注這件事情,你們無端的猜忌一個澳門的合法商人,還封掉索林家族在澳門合法經營的賭場,現在,連經營權也不交給我們,你們簡直是藐視法律。”
霍頓怒了。
任誌還是那樣的風輕雲淡,笑著說道:“霍頓先生,千萬不要動怒,我們中國人有句古話,一怒,傷全身啊,關於國際法的事,我不太懂,這樣,讓我們的法律顧問跟你談談如何?”
說完,任誌看向了嚴正。
在嚴正到達澳門之後,我就將嚴正的身份介紹給了任誌,我本來以為任誌不會知道嚴正的,那知道我一說,任誌就興奮無比,說沒想到嚴正也是我的人。
所以,他立馬給嚴正安了一個澳門官方法律顧問的頭銜。
嚴正呢,自然是很樂意接受這個稱謂的,現在,見任誌一說,緩緩的就晃了晃酒杯,看向了霍頓,“你好,霍頓先生,我叫嚴正,是澳門官方的法律顧問。”
“好,既然你是法律顧問,那麼,就請你解答一下我剛才的問題。”霍頓,依舊氣勢逼人。
嚴正點點頭,“好,我給你解釋一下,這一次的威爾遜將軍號劫船事件,發生在公海,這一點應該沒有問題吧?”
霍頓點頭。
“很好!”嚴正繼續,“事件發生在公海,那麼,國際組織的確有權幹涉,但是,霍頓先生,你別忘記了,威爾遜將軍號,是從澳門的內港出發的,按照它的正確航線,它應該是在內港的附近航行,但是,怎麼就到了公海呢?”
“我怎麼知道?”霍頓搞不懂嚴正要說什麼。
嚴正笑了笑,“正因為我們所有人都不知道,所以,才要調查嘛,現在,澳門官方一力承擔,將這件事情攬到自己的身上,而不去麻煩國際組織,這首先就是一種負責任的表現,如果澳門官方不負責,完全可以將所有的事件交給國際組織,到時候,恐怕你要交涉的單位就是國際組織了,哎,國際組織,人家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了,索馬裏海盜,百慕大沉船事件,還有遙遠的泰坦尼克號,這麼多事件,你見過那個事件國際組織正麵做出過回應,做出過賠償?如果真的能夠做到賠償,那麼麻煩霍頓先生,給我們也賣賣麵子,問問澳門官方的那幾十條人命到底該賠多少錢?”
“這跟我們沒有關係!”
霍頓被嚴正的繞來繞去有些繞暈了。
其實我很清楚,嚴正,是在瞎扯淡。
反正他現在掛著一個澳門官方法律顧問的頭銜,他懂法,在懂法的同時又摻雜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沒人會懷疑,要知道,嚴正,那可是放在美國大法庭上,都是讓人忌憚的角色,這種人,即便他瞎扯,恐怕也沒有人不敢相信。
“霍頓先生,這跟你們太有關係了,我的意思是這樣,如果你認為這件事情國際組織會解決,那麼,你盡可以大大方方的去找國際組織,說實話,我們也希望如此,可如果你們不願意找國際組織,那麼,澳門官方也肯定會給一個說法,當然了,現在呢,似乎有些證據對你們不利,所以,孰輕孰重,你還是自己考慮一下。”
嚴正微笑的說完,喝了一口酒。
他的意思很明顯,你要找什麼國際組織,那你來澳門幹鳥啊,趕緊滾蛋,如果你想讓澳門官方解決,那麼,你就按照這裏的規矩來。
封你的賭場怎麼了?那是因為我們在找證據。
現在,你憑著一紙合同,動不動就合法、正規,你大爺的,這個世界上,那有那麼多講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