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這一批參與的族人準備完畢後,便是圖騰祭的開始。
所謂圖騰祭,便是由一名修為高深的人,給圖騰石柱灌入靈氣,驅動圖騰陣法,提取天晶的靈氣,用以測驗族人的修煉天賦。
天晶靈氣,非一般人可以承受,吸收天晶靈氣,需要超強的身體強度和忍耐力。
有著生命危險,若是自身條件不足,卻硬要參與,那邊是成為祭品,這便是圖騰祭的命名原因。
這不,剛進入石台的五名族人,就有兩人因為承受不住天晶靈氣的狂暴,被折磨的痛不欲生,鬼哭狼嚎,掙紮著想要逃脫這個地獄的石台。
可惜,參與沒有限製,離開卻有,一旦進入測驗,便隻能等待測驗完畢,或者死亡。
來自靈魂深處的劇痛,是無法阻斷的,當這種劇痛超出承受的極限,那麼,便是永恒到來之際。
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叫,刺激著族人的神經,一些族人,唏噓不已,越看越心慌,默默地離開廣場了,準備五年之後再參加,亦或者沉淪。
圖騰祭之前,還會有一係列的測驗,用以篩選出有資格的族人,可總有一些漏網之魚,想要把自己送上絕路。
幾輪之後,便隻有幾人尚未參加測驗了。
“易清淺丶易天行丶江水寒丶易無垠丶易寧。”
江水寒深吸一口氣,望了望父易雲揚,說:“父親,寒兒一定會堅持到底的。”
易雲揚鬆開江水寒的手,拍了拍其肩膀,說:“去吧,這麼多年都堅持下來了,不要害怕。”
跟隨著其他幾名族人,江水寒走上了一方石台,靜靜等待測驗的降臨。
時間似乎過的特別慢,一陣風飄過,精純的天晶靈氣已經闖進了江水寒的身體。
極度緊張的江水寒,握緊雙拳,緊緊咬住牙關。
“我一定會通過的!”
江水寒喃喃自語,小臉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沒有人注意到,圖騰石柱之後,黑衣男子是雙手覆蓋在石台上的。
披風之下,是一張逐漸失去血色的蒼白麵孔,冷汗直下,身體陡個不停,輸出的靈氣時斷時續,一張一合的嘴唇似乎是在說著什麼。
陣法閃閃爍爍,若隱若現,似乎就要中斷了。
一名長老率先發現了黑衣男子的不對勁,立馬出手,一邊維持測驗的進行,一邊詢問黑衣男子的情況。
“怎麼了,老二,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咦?這是……”
一名長老說還沒有完,便發現自己體內的靈氣總量急劇下降,消耗巨大,已經消耗了六分之一的樣子。
這名持續加大靈氣的輸出,卻不起絲毫作用,要看陣法就要因為靈氣枯竭而停止。
而強行停止陣法,會讓處於陣法中的人遭受極大的創傷,從而直接造就一朝天才,片刻廢材的結果。
幾名長老供奉,紛紛出手,穩住了陣法。
似乎這一次的測驗,時間特別長,平常隻需要幾分鍾便測驗完畢,此次竟然用了半個小時。
當江水寒毫發無損,神態自若的走下石台時,全場震驚。
數十名長老供奉不可思議的看著江水寒,如同看看一個怪物一般。
整個過程,就屬江水寒最為輕鬆,堅持的最久,代價是消耗了海量的天晶靈氣,不過,真的是消耗了嗎?
江水寒的腦海中,那盤踞著的特殊記憶,在測驗時,突然發生異變,大肆吸收靈氣,險些導致陣法停止運行,然而這些,僅僅隻有一些長老猜出來。
根本還不知道具體原因,反正就是靈氣無故消耗的速度加快了幾倍。
但並不代表,易家活了幾千個春秋的元老也沒有看出來。
易雲揚帶著江水寒,離開了廣場。
圖騰祭就這樣結束,通過的名單也就幾個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