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淵看見陳澤那古怪的表情,頓時猜到,無奈苦笑道:“你不必多想,為將用兵,自然是不能夠太過直來直去,為師所指,乃是忠心於國,報效於國不可忘。從古至今,多少君王,賢明之人幾何,故而效忠於君,需要審時度勢,但是不可輕易卑躬屈膝,取悅他人,唯獨國家二字,養我,育我不可忘。”
陳澤沉吟點了點頭,師傅說得有理。
童淵見陳澤如此表情,暗暗點頭,又說:“槍客之心,雖可千變萬化,但是所堅守,必然不變,無論其他,終究耿直。作為槍客,你應知道你想要做什麼,竭盡全力,不顧一切,一往無前,方才可稱槍客。”
陳澤一頓,卻是站起身來,對童淵重重的拱了拱手,說道:“多謝師傅指點,徒兒明白了。”
童淵撚了撚胡子,微微一笑,答道:“若是你當真領悟,為師自然高興。”
童淵又問:“小澤,你可知槍法一道,最重要在何處?”
陳澤又是不知道如何回答,遲疑片刻,回答道:“莫不是在雙臂之上?雙臂無力,如何用槍?”
童淵輕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不然,槍法最重要的地方,不在於手,而在於腿,在於下盤,若是下盤不穩,槍法必然難成。人在於地,下盤不穩,何以舞槍?槍法可謂是武功之中步移最少,以不變應萬變,唯靠下盤支撐,下盤出差,槍法的根基不牢,必定有吃虧之時。”
“又如同馬戰,人於馬上,馬便是土地,人靠馬力,也是需要下盤穩固,如同鐵鎖橫江一般,讓人難以逾越,方可發揮出槍的最強戰力。”
童淵又是一篇長篇大論。陳澤聽得頗為驚奇,他發現自己確實是太過忽略這一方麵了,平日練槍,終究是少練下盤,用槍之時,稍稍顯得有些缺憾。
童淵見陳澤聽得如此津津有味,心中也是頗為驚奇,果然是認真的好孩子。童淵又道:“其實,乃是百兵之中,攻擊最強的兵器,劍者,雖然為兵器君王,但是其威力,不過劈刺之間,劈不如刀,刺不如槍。槍之一去,一往無前,無獨生死而已。”
這個陳澤也是頗有體會,就像是重甲營一般,並沒有使用其他兵器,而是一柄槍。那槍法簡單,陣法也是簡單,但是卻能夠發揮出非同一般的效力出來。
那竭盡全力,簡單刺出的一槍,卻是因為那細微的一點,刺開,穿透,瞬間的爆發。
一槍可避,數槍難躲,再強大的敵人也是難以在重甲營手中簡簡單單的槍法陣法之中討到好處。
童淵淡淡的笑著,說道:“為師要說的便是這些,其他為師便不在多言,相信你必然是能夠有所領悟。”
陳澤鄭重的拱了拱手。說道:“多謝師傅。”
童淵答道:“要說的已經說完,剩下的全靠你自己領悟,不過還有件事情,為師倒是頗有興趣,想要試試。”
陳澤表情怪異,訝然看著童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