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明建眼睛一閃，嘴角冷笑，揚了揚下巴笑說：“有意思，繼續。”
“我在這兒也好多年了，做這行也是。要說有什麼變化，我肯定是第一個知道的，這幾年可來往人數量，比往常多了太多，對比以往來說。特別是節假日，我當時還懷疑呢，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節假日來這兒做什麼。”
肥胖收費員抖擻著胖臉越說越起勁，小眼睛都快要放出光來了。
“然後呢？”
肥胖收費員笑了笑說：“然後？其實我很長一段時間也沒發覺，後來無意中接到一個電話，我不知道對方是怎麼搞到的，反正就是每個月給我三萬塊，讓我把好關，把身份證信息都給他們弄到手，我······”
交警瞪大了眼睛打斷肥胖收費員，吼道：“你特麼不是說才兩萬塊嗎？說好的一人一半呢？！”
肥胖收費員愣了愣，連忙衝交警搖手說：“說錯了，口誤，是兩萬塊。”
“口誤？有這麼口誤的嗎？我說怎麼你買東西都省著點，原來是特麼自己吞多了一萬，虧老子還把你當兄弟！”交警捏著拳頭，咬著牙怒視著肥胖收費員。
“滾！他媽說了是口誤，你別這麼敏感好吧！”
肥胖收費員甩了甩手，白了交警一眼。
“你覺得我信嗎？！”交警怒道。
“哎哎！去你媽的吧，要不是老子，你特麼現在還在喝西北風呢！”肥胖收費員沒好氣道。
“你······”
田明建衝交警擺了擺手，打斷說：“別吵吵！等我問完了，你倆回去再慢慢爭！”
交警剛抬起的頭立刻低垂了下去，肥胖收費員瞟了交警一眼，撇了撇嘴，眼神裏滿是不屑。
“繼續，身份證信息弄到手然後呢？”田明建問道。
肥胖收費員蠕動了一下嘴巴，砸吧了兩下，接著說：“一開始都很順利，沒什麼阻礙，接著查通緝犯的名頭，實在不行，就讓那家夥過來。”肥胖收費員指了指交警，“後來我慢慢發現，有很多看上去身份不凡的人出入這裏，我就覺得不對勁了。”
“你查這些人的身份證，他們也配合？”田明建沉聲說。
“嗐，那怎麼可能。有暗號的，隻要一提我就直接放行，不查身份證。”
“暗號？什麼暗號！”
肥胖收費員舔了舔嘴唇，神情有些奇怪，訕笑說：“這個嘛······”
田明建摸了摸口袋，掏出一千塊扔給了肥胖收費員。
“給錢做什麼？直接揍他不就得了！”孫菲菲一直在旁邊冷眼看著，直到這一幕終於忍不住出聲了。
田明建抬眼看向孫菲菲，笑說：“該出血就得出血。”
“哼！這種人，給他劃上幾刀就好了！還給錢呢。”
孫菲菲撇著嘴，交叉著手疊放在胸前，別過臉去，很不滿意。
田明建苦笑了一下，這丫頭可真有夠記仇的。
“好說，好說，”肥胖收費員完全沒受孫菲菲影響，拿好錢，點了一輪，碼整齊收進衣服內側裏，衝田明建笑說：“暗號是‘六’”。
“六？什麼意思？”田明建皺了皺眉頭。
肥胖收費員搖了搖頭，聳著肩膀說：“我也不清楚，反正那邊給出來的暗號就是這個。”
“那你剛才說了後來知道了什麼東西，具體是什麼？”
肥胖收費員又怪笑了起來：“這個嘛······”
“你······你還來！”孫菲菲瞪起眼怒道，扭頭衝田明建說，“直接把這家夥給弄了吧！看著心裏煩躁！”
田明建沒有搭理孫菲菲，起身回車上，摸了一個小袋子出來，從裏麵拿出一疊用白色紙條圍了一圈的錢，回到原處，把一疊錢扔給了肥胖收費員。
“一萬塊，不多不少，不用浪費時間數了。好好說，我眼睛還行，有半句假，我手上的玩意兒立刻紮進你心窩，信不信由你。”
田明建一捧一砸，雙眼平靜地看著肥胖收費員，右手慢悠悠地來回把玩著匕首。
肥胖收費員低頭掃了一眼錢，隻覺得脊背一涼，咽了咽口水，抬頭衝田明建笑了笑，連連點頭說：“當然信你啊，那還用說嗎？”
“行了，快說吧。”田明建催促道。
“是這樣的，給我打電話聯係的人，有一回通話的時候，我聽到他身旁有人說話，說賭什麼的，還有吸點兒什麼，雜七雜八說了些工廠的事情。後來發現了的時候，電話突然就掛掉了。之後那人也問我有沒聽到什麼，我當然說沒有。至於這消息，我想是值一萬塊的。”肥胖收費員咧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