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伯在一旁眼睛都快要瞪出來,掉到地上了,這田明建瘋了嗎?敢當著黃爺的麵揪住客人,這不是明擺著打黃爺的臉麼!
陳子善被田明建抓著衣領子,扭頭看向田明建,發現是一個原來站在身後的仆人,頓時火光大作,原來在黃麗麗身上受的氣,一下子發泄出來:“你一個小小的仆人!發什麼顛!你想死嗎?!”
黃爺雙眼精光乍現,緩緩起身,指著田明建怒道:“趕緊給老子鬆手!你就是我請的那個什麼田明建?你是想豎著進來,橫著出去嗎?!”
黃麗麗傻眼了,愣了愣,雖然自己很討厭這假兮兮的陳子善,可也還不至於讓田明建去揍他啊!黃麗麗拉了拉田明建,有點兒焦急地說:“田明建,你幹嗎啊?快鬆手。”
田明建心裏非但沒有害怕,反而冷笑著掃視眾人,低頭看向陳子善,沉聲說:“是你特麼自己說,還是我讓你說!”
陳子善聞言心撲通一跳,瞪起了眼,這男人是誰?怎麼可能會發現?
可陳子善底氣足,心想這不過這是仆人罷了,怕個屁!陳子善右手抓向田明建的手腕,抬眼瞪著田明建怒道:“你放不放手?再不放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田明建一聽這話,不怒反笑,冷聲說:“你自己不要臉,這可就怪不得我了!”
話應剛落,田明建猛地一甩手,抖開了陳子善的右手,抬起腳往陳子善心窩就是一記猛踹!
嘭!
陳子善連人帶椅子,橫著飛了出去,直直地滑落到風伯的腳前才停下。
在場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眼巴巴地看看田明建,又看看倒在地上咬著牙哀嚎的陳子善,空氣像凝固了一般,沒有半點兒聲響。
田明建不顧眾人的驚訝,徑直往陳子善麵前走去,俯身一把抓起陳子善,怒笑道:“再問你一次,自己說,還是我動手?”
突然黃爺反手一抖,一把精致的黑色左輪槍握在右手上,對著田明建的腦袋怒吼道:“我讓你他媽住手!你聽見沒有!”
黃麗麗衝父親吼道:“你瘋了!你別開槍!”說著又扭頭衝田明建喊道:“田明建,你趕緊鬆手!你發什麼瘋!”
田明建回身看了眼黃爺,這左輪槍漂亮是漂亮,但卻是花架子,可這子彈射出來,也還真是會要了自己的小命。
田明建鬆開陳子善,轉身看著黃爺,絲毫沒有畏懼的神色,冷聲說:“黃爺,您請我來,我也收了您的訂金,就是為了保護麗麗。所以,我的首要責任就是,不管什麼場合,不論誰在麵前,哪怕命沒了,都要以麗麗為最高準則。收人錢財,替人消災,我沒做錯!”
黃爺皺了皺眉頭,手裏的左輪轉動了一下,收回衣兜裏,冷聲說:“這是怎麼回事?你說清楚。”
田明建心裏鬆了口氣,這特麼要是黃爺是個莽夫,真一股腦衝自己開槍可就虧大了。
“剛才陳子善坐在麗麗身旁,右腳不停地來回找著位置靠近麗麗,我就感覺不對勁。等我反應過來,發現他······”田明建突然發現所有人都目光炯炯地看著自己,頓時發現,這事好像還不太適合當著大家的麵說出來。
“發現什麼了?”黃爺皺著眉頭問道。
“額······這個,嗯,怎麼說呢······”田明建本來還裝嗶裝得好好的,這會兒有些尷尬地抓耳撓腮。
“你快說啊!到底怎麼回事?”黃麗麗沒好氣道。
“是這樣的,黃爺,你能過來一下嗎?”田明建衝黃爺擺了擺手。
黃爺看了田明建一眼,緩緩地走向田明建,冷聲說:“你最好別和我耍花樣。”
田明建很別扭地靠在黃爺耳邊,小聲說:“陳子善的右腳鞋尖上,有一個微型偷拍器,他······”
“不用說了!”黃爺滿臉怒色打斷田明建,扭頭盯著地上的陳子善。
“黃伯伯,怎麼了?我哪裏做的不對嗎?”陳子善膽怯地不敢看黃爺的眼睛,手來回在地上亂動著。
“把你右腳的鞋子脫下來。”黃爺深呼了口氣冷聲說。
陳子善突然神色一變,瞟了田明建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一眨眼又滿麵疑惑地緩緩脫下右腳的鞋子,遞給了黃爺。
在場的人都屏住呼吸看著黃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黃爺拿起鞋子,微微低頭仔細觀察著,右手輕輕地在鞋子表麵摸了摸,把鞋子還給了陳子善。
“說吧,田明建,你想怎麼死?!”黃爺右手摸進衣兜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