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發什麼神經,名片上不是寫了嗎?”
黃麗麗臉上發燒,趁他手上力氣稍小,趕忙抽出手來,好在這家夥不是想趁機非禮,貌似是被自己的名字給嚇到了似的。
田明建用力晃晃頭,又迷瞪地問著:“你是廣南省花城人,在京華學院上大二?”
“啊,你怎麼知道?”
這回輪到黃麗麗張大嘴巴了,這真是邪門了,難道真有把把脈就能算出人的來曆這種事?不可能呀,她敢肯定,自己根本不認識田明建,更別提告訴他這些私人信息了。
“其實我……”
那句其實我是來保護你的話,田明建吞回肚裏去了,不知為什麼,他不想把實情道出,不然兩人之間因為萍水相逢卻生死相托的邂逅氣氛,豈不被市儈氣息給全衝沒了?
“你什麼?你到底是什麼人?”
黃麗麗的聲音緊張了,挪了挪凳子,田明建居然知道自己的來曆,再想想先前那種危急時候,他不顧利刃入手也要救自己,從小養成的警惕心理讓她不得不懷疑他了。
田明建卻是搖搖頭,做個別說話的手勢,掏出手機,按著號碼,一撥,沒打通,再一撥,還沒通。
正納悶著,趙隊長推門進來了,看見田明建要打電話,道了句:“別費心了,全車都開了信號屏蔽,到站後才關閉,要和家裏聯係再等等吧。”
“喂,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知道我是京華學院的學生?”
黃麗麗被田明建搞得莫名其妙,不過看見他手上那摻得厚厚幾圈的繃帶,回想起之前自己看到那深可見骨的切痕,又覺得自己的反應有些傷人了,挪著凳子,靠近他一點點,半是狐疑,半是小心地問著。
田明建一看手機,果然沒信號,悻悻收起來了,轉頭看向那張有些局促的俊美臉龐,一雙利眼看出了這姑娘的擔心,抿了抿嘴,想了半天,沒想出個能自圓其說的謊話,憋了半天,噴出一句:
“我,我猜的成不?”
“噗。”
見他臉色難堪,欲語還休的樣子,黃麗麗心裏的石頭落下一半了,再怎麼說,這憨厚的家夥總不是壞人,哪有壞人會為一個非親非故的人出手奪刀,換成別人恐怕都是避之不及,恐怕真是自己多心了。
趙隊長顯然在門外聽到他們對話了,圓著場道:
“他是軍人出身,所以才會在那種情況下挺身而出,雖然是血氣之舉,但真夠爺們。那個持刀歹徒名叫張國清,是A級通緝犯,搶劫被判了九年,三年前刑滿釋放,又犯了一樁殺人案,這種危險分子,就拿槍頂著腦袋都嚇不住,那一拳真夠勁,直接打昏了。”
他粗壯的指頭指著田明建,顯然沒被那其貌不揚的外表蒙蔽,從監控上看到他翻身跳躍,瞬間出拳抓刀的動作,同樣是從部隊偵察兵轉到公安上的他敢肯定,這家夥當初肯定是一條猛豹,就自己當年的身手也不一定能做到的事,這家夥居然也能那麼行雲流水地救出人質,不得不讓他佩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