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暴龍”的生日
“哎。”輕歎一聲。咦?不見動靜?
“哎──”換作長歎一聲,還是不見動靜。餘光正瞄見同桌的鋼筆還在紙上沙沙地奮鬥著。
腦中靈光一閃,於是便念念有詞:
“尋尋覓覓,
冷冷清清,
淒淒慘慘戚戚,
乍要考試時候,
最難將息……”
還想繼續念下去,已察覺那位同桌的肩膀已抖個不停,估計已快岔氣了。
“得了,你還會改詞。”happy終於還是忍不住笑出聲。
“happy,幫我一個忙。”
“說吧。”她似乎早已一目了然。
“今晚有個party,跟我一起去好嗎?”
“是什麼樣的party?”
“今天是暴龍的生日.”
“就是那個跆拳社的導師?”
“是的.”
“等等,我有什麼好處?”happy一雙漂亮的狐狸眼早已眯成一條縫.
“你不是要我以身相報吧?”我疑惑地盯著她.
“去你的.沒點正經的.聽說你認識寒斐帆和寒斐渝,就是在開學一個月後才來報到的那對雙胞胎.”
“認識又怎樣,不認識又怎樣?”我向後大退一步,生怕她會出什麼刁鑽的難題,誰都知道她是出了名的“小魔女”.
“你幫我拿到他的手機號碼.”
“哪個‘他’?”
“就是會拉小提琴的寒斐帆.他不僅才華橫溢,長得又那麼帥氣.而且會彈奏很多種的樂器.”
切!才華橫溢?我倒!帥氣?我吐!我反了反白眼,一個奪走我兩個月早餐費的無賴!
“他真的很帥──”似乎某人的眼睛開始蹦跳出紅紅的心形.我使勁地揉搓著雙眼,是散光還是眼花了?
“要不,寒斐渝也可以,你沒看到他打籃球時的模樣多吸引人啊.還有我聽說他不僅滑板玩得很漂亮,而且是個跆拳黑帶高手呢.”某人說完後特意地用眼角瞄了我一下,然後若無旁人地開始幻想翩翩.
滑板玩得很漂亮?跆拳黑帶高手?我越聽越火,對著她直幹瞪著眼:
“你到底要哪個?”
“我……你能弄到哪個都可以.嘻嘻.他們一文一武.最好兩個的號碼都能弄到.”
我沒差暈死在地上!馬上惡巴巴地對著她吼道:
“兩個都沒有!你要問就問‘太後’.他今晚會去.”
“party今晚幾點開始?”
我倒!好一個見色忘友之徒,我開始考慮是否繼續再交這個損友.
這個party暴龍是不知道的。我們跆拳社的學員決定給他一個驚喜──集體大罷課。
一轉眼天就黑了.七點正,暴龍準時來到體育館,他拉開道館的大門,裏麵卻漆黑一片.
“人都哪去了?奇怪,燈怎麼不亮了?”他打開電燈開關,卻不知一早已經被人做了手腳.我們躲在黑暗處正暗暗偷笑.我用手肘撞撞老鼠,示意他把蛋糕上的蠟燭點上.不料──
“誰?”隻聽見暴龍大喝一聲,接著就是傳來十分激烈的打鬥聲.
我們麵麵相覷,都不知道門口外麵發生什麼事.
“誰安排的哪出戲?”我問道.
“……”沒人說話.
“你去看看.”黑暗中我踹了一腳前麵的竹竿.他毫無防範,瀟灑地向前撲了個狗啃屎.某人怨怨地轉過頭,奈何又打不過我,敢怒不敢言也,小心奕奕向門口一步步移去.(黑暗中看不清,想象ing……)報仇快哉,暗爽!
外麵的打鬥聲還是很激烈.突然聽到一聲慘叫──
“啊──”聲音淒厲之極不禁令人毛骨悚然,正是竹竿的聲音.我們不覺黯然神傷.555,竹竿,你去吧,我們會為你報仇滴.
“啪!”有人把電製開關打開了,室內頓時燈光大亮.由於一時間適應不了,我用手擋著強烈的光線,心裏已作好戒備.
隻見竹竿坐在地上,雙手抱著右腳,不住地呻吟著,地上已有一小灘的血水.
“是誰!他奶奶的,地上哪來那麼多的釘子.哎呦,痛死我了.”他一邊大大咧咧地罵著,一邊用手顫抖抖地把腳板上的釘子一一拔掉.
我吐吐舌頭,每看著他拔一隻釘子出來,就忍不住地顫一次抖.阿門,我要懺悔,剛才是我用大頭釘來掛彩帶──不小心放滴.(道館裏不準穿鞋,算你倒黴.)
我們都看見道館裏多了一個人,他與暴龍嚴然對立而望.男性,成年,身高體型與暴龍相差無幾,姓名未知,且聽老鼠在一旁“采訪報道”:
“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裏?在這裏幹什麼?你是不是會員?不是會員的就不準──”他嘰哩呱啦的還未講完,那個人轉過頭,淩厲地射來一道目光,嚇得他張大嘴巴卻忘記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