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兩天的功夫,安蕭生便再次離開了,安富貴沒有去送。
但在安蕭生離開的時候,卻扒拉著門縫,往外邊張望著,眼見安蕭生騎著馬離她越來越遠,直到消失在路的盡頭,這才將小腦袋給縮了回來。
蕭生,我不是不送你,而是……而是我怕去送了你就……就不想讓你走了……
蕭生啊蕭生,你快些回來,我在家中等你。
少女心有愁思,站在原地嘴唇微撅,惹人憐愛。
第二天安富貴便去了學堂,雖然幾日未去,但這功課卻沒落下多少。
坐在課堂上停著先生講課,心卻早已飄到了窗外,也不知蕭生現在如何,是否到了安陽山。
她心中真是掛念的緊啊。
念此,一聲輕歎從嘴裏發出。
回過神來,卻發現桌上多了一張卷子。
而後便見先生在前邊嚴肅開口,“這次考試就是摸個底,看看大家平日領悟如何,心態放平答卷即好。”
說罷先生便坐在前方,目光嚴厲的盯著考生,防止有人打小抄。
看著桌上的試卷,肖鶯語心中是高興的不行,連帶著唇角都要咧到耳後去了,餘光往安富貴那邊掃去,帶著一絲得意。
這個小賤人,幾天沒來上課,想來是打不上卷子的,等先生批完試卷之後,她定當去奚落她一番,將才女的帽子從她腦袋上摘下來。
她才是才女,母雞拔毛湊到鳳凰堆裏充數終歸是個土雜種,她倒要看看這賤人成績如何。
還敢跟她搶生哥哥,真是不自量力!
坐在座位上,看著跟前這卷子,安富貴神色淡定,忽略掉那股讓人不舒服的視線,唰唰幾筆下去,便將這卷子打完了。
第一個去交卷,在肖鶯語目瞪口呆的目光下交了卷子。
心中知道肖鶯語將她當成了眼中釘,不削跟她一般見識,安富貴交完卷子,直接離開課室,出去遛彎了。
閑來無事,念及飯館之事,便去將桃子喚來,領著桃子一齊去了賞春堂。
待在雅間中,看著跟前的白淨男孩,安富貴隻覺得他長高了。
先前還不如她高,這陣子也不知吃了什麼,個子竟然竄起,噌噌噌的超過了她。
“開飯館?”聽了安富貴的話,墨白把玩著一個珠子,心中卻在想著這件事是否可行。
“縣中飯館不計其數,都是老牌子,咱們要想在當中別出心裁,分上一杯羹委實是難,從中盈利更是難上加難。”
“非也,雖然這般,但其之菜卻寡淡無味,弱我們開罐子,並供上似鹽之物,不久能生意興隆了?”
“似鹽之物?”瞥了一眼安富貴,墨白掩住心底的震驚,將手上珠子放到案上。
若真的有,假以時日,他們便能富可敵國。
“先前你做糕點的香草為百鹹草,是已經消失的奇草,若我們能將其用上,做出的飯菜定能受人歡迎。”
“可……可安陽山就那麼一小塊地上有百鹹草,量小不足以成事。”
“這你不用擔心,既然我提出來了,便不是沒有準備,我已將百鹹草培育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