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懸道長的臉色一下子慘白了起來,額頭上冷汗涔涔的往下滑落,他張嘴想要說話卻發現什麼都說不出來,幹脆一腳就將身邊的禎其踹了開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崇元子忽然衝著眾人揚了揚手,眾人看到崇元子的動作立刻都安靜了下來看著崇元子。
“《青雲觀秘錄》上麵確實記載過這一段,但是這跟此番預言的事情卻沒有關係。”崇元子說到這裏頓了頓繼續開口。
“我當年被取魂隻是因為當初的青雲觀剛剛成立很多事情眾人並不知道能撐多久,所以才有了這麼一個冒險的舉動。但是隨著時代的變遷,這個事情似乎就被越傳越邪乎了。
說是青雲觀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我就能帶領你們走向新的道路,我問你們一句,一個生活在古代的人對新世界可能都不適應,卻要以一個古人的思想帶著你們前行,你們覺得青雲觀能好嗎?”
他這麼一說眾人頓時都懵了,崇元子這話說的非常的實在。大家都知道崇元子的術法驚人能力很好,但是仔細想一想人類是不斷的進化的,現在日新月異人的行事方法早就跟以前大不相同了,如今忽然要一個古代人在這裏生活,他自身可能都需要適應很長一段時間,更不要說思想了。
如果他能很快的接受現實社會的新思想那自然沒有問題,但是如果他是個老頑固,堅信自己老的一套還是可以用的迂腐不化的話,那對青雲觀不僅不會起到好的帶頭作用,反而是會加速青雲觀的衰敗。
青雲觀能有今天這樣的能力不僅僅是因為術法,更多的是經營。而經營的方法也是千百年來不斷的衍生變化的,貿然讓崇元子回歸主控大局的話,可能最後的青雲觀能留存下來也隻是因為崇元子的術法強橫無人能敵罷了,但是這樣一個武夫的名頭必然不是青雲觀想要的。
想到這裏,所有人的心裏都有了些變化,崇元子這個時候再次開口:“《青雲觀秘錄》上麵白紙黑字寫的是青雲觀生死存亡之時,我請問你們一句,青雲觀雖然沒落,那隻是因為後繼無人卻並不是真的沒有人,清虛隻要還在一天,青雲觀自然就還是道家第一觀。”
“可是清虛掌門已經仙逝了啊。”
“還是因為忤逆了這個預言被天雷劈死的。”
“我們青雲觀最信的不就是這些嗎,清虛掌門的死讓所有人震驚的同時都更加的相信預言的說法了。”
眾人立刻出聲,崇元子的目光卻微微一轉看向了冷汗涔涔的清懸道長:“清虛是被天雷劈死的嗎?”
他這麼一說清懸道長的麵色一白,向來堅定的眼眸卻開始四下轉動了起來,眾人一看到他這樣的反應就知道有貓膩,立刻瞪大了眼睛看著清懸。
一直沒有說話的元曆年也是目光凜然的看向了清懸道長:“我師父是被天雷劈死的嗎,他是真的遭到了天譴了嗎?”
他一字一句說的鏗鏘有力就好像敲打在清懸的心上一樣,清懸的目光之中閃過了一抹沉痛轉頭就看向了被他踹飛出去的禎其身上。
大家都盯著清懸道長呢,如今他轉了目光大家自然也跟著轉了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禎其。禎其一感覺到眾人的目光立刻就像是被千斤壓頂一般蜷縮著自己的身子,努力的想要逃避著眾人的目光。
羅刹看到他這樣子冷笑了一聲:“現在害怕了不說話了,你邀功的時候怎麼說的那麼興高采烈呢?”他說著就在手機裏麵又撥拉了一陣,禎其的聲音立刻就冒了出來。
“陣法我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就等明晚實施了,你們確保能一擊得逞嗎?”禎其的聲音得意之中又帶著擔憂。
“當然,那個陣法即便是大羅神仙入了陣也得送他回西天,畢竟裏麵引來的可是真正的天雷。”裏麵一個聲音沉穩的說著。
這個聲音一響起來我立刻看向了歸尚玄。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這赫然就是第三方那個主事人,就是上次郭安歌生產的時候出現的那個麵具男。郭安歌說那個麵具男就是第三方的主事人,而那個麵具男也確實相當的難纏。
眾人登時炸開了鍋:“是用陣法引來天雷導致清虛掌門遇難嗎?”
“什麼陣法這麼厲害讓我們都沒有發現?”
“事發那天一夜的雷雨就算有什麼痕跡也早就被雨水衝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