禎祥睡得也淺,聽到我的話立刻睜開了眼睛,眼眸之中滿是憤怒的看著我:“我把房間鑰匙丟了!”
“什麼!”我一愣,這特麼是在搞笑嗎?
“丟鑰匙了,丟鑰匙了!”禎祥不耐煩的坐了起來看著我。
“丟了你可以睡別的房間吧,之前元曆年和重數的房間還在的,你可以上去直接睡的吧。再不濟也可以找羅刹要嘛。”我看著禎祥,禎祥可不像是會委屈了自己的人啊。而且,真要是不行的話。
不過,他們的房間有鑰匙嗎?為什麼我從來都沒有見過?
我正想著呢,就見禎祥的臉上露出了懊惱的神色:“我這麼一說你還真信啊。”
“怎麼了?”我感覺禎祥今天說話好像始終憋著一股氣呢。
“明顯是歸尚玄那家夥小心眼子,拿了我的鑰匙,我就算找羅刹要了,他一樣能讓我再丟,我要不要有什麼區別!”禎祥像是徹底爆發了一樣直說了出來。
我瞪大了眼睛:“歸尚玄幹的!”
“除了那個小氣鬼還能是誰!”禎祥剛才已經氣的站起來了,這會兒一屁股又倒在了沙發上麵,“哼,別以為我沙發上就不能睡了。”
說著不等我說話,竟然閉上眼睛就睡,我伸手推了推他,他卻不搭理我,臉上忽然就露出了疲憊至極的神色,不等我說話,眼睛已經閉上了,一幅叫不醒的樣子。
我不由的搖了搖頭,禎祥也是倒黴,但是歸尚玄會幹出這麼小氣的事情?仔細想想剛開始認識他的時候,他好像對誰都是一幅愛答不理的樣子啊,而且態度也很冷淡,眥睚必報的樣子,這樣的事情也不是做不出來。
想了想我還是上路敲了敲歸尚玄的房門,並沒有人應聲。我敲了敲,依舊沒有人應聲,我的心中一緊,忽然就擔心了起來,上次敲不開是因為歸尚玄在裏麵研究那些對他自身有危害的東西的,難道……
我心中一緊直接砸起門來,嘴裏大聲的叫著他的名字,生怕他再出現之前的狀況。
我的拳頭不斷砸落,忽然砰的一下,拳頭直接砸空硬生生的落在了一個寬闊的胸膛上,我連忙抬頭,就看到歸尚玄一雙黑漆漆的眼眸就那麼直直的地盯著我,眼中帶著我熟悉的揶揄。
我一愣,我們之間好像是在無聲的爭吵一樣,他已經很久沒有露出這樣的表情了。
他的嘴角微微揚起:“害怕嗎?”
我點了點頭:“很怕!”敲不開他門的感覺就好像上次眼睜睜的看著他的身體消失卻無能為的那種感覺一樣,充滿著未知的恐懼。
歸尚玄伸手揉了揉我的頭:“我也很怕,你明白嗎?”
他這麼一說我忽然就明白了過來:“你是故意不開門的!”
歸尚玄伸手將我抱進了懷裏:“我的情況你應該知道的,這次的事情你也都看到了,我,可能並不能再像從前那樣完全的護你周全,那麼在我能力所及的範圍之外的話,我希望你能呆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我知道。”我的眼眶微紅,我知道他的意思,也明白他的想法,就好像我擔心他一樣,他時刻的擔心著我,隻是我們本身卻不是在同一個出發點的。
我希望他能跟我站在同一條線上有商有量,他卻處處都想以一個保護者的姿態,將我完全護在他的羽翼之下。
“可是我們之前不是說過要一起麵對的嗎?”我看著他,明明這樣的問題早就說過很多遍了,為什麼他總是嘴上答應著,行動上卻依舊按照自己的那一套。
歸尚玄漆黑的眼眸一閃,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這需要一個緩慢的適應過程,我可能現在還沒有習慣,但是我會盡量適應的,下次,下次我一定注意。”他伸手揉了揉我的頭,語氣中頗有些寵溺的感覺。
我忽然明白了過來,他這是在求和吧。在我痛苦的時候他的內心想來也並不平靜吧,在我想要跟他好好談一談的時候,他也是在想怎麼才能緩和我們之間的矛盾。
我心中明明有那麼多的疑問啊,我知道他一定還是隱瞞著什麼的,但是看著他這樣認真的找借口,我的心中竟然有了一絲的遲疑,我是不是應該暫且放下這些問題?
我們之間因為這些問題發生過太多的矛盾了,根本就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如果我一直緊抓著不放,是不是反而會惹他厭倦,引發更多的矛盾?
種種想法飛快的在我心中閃過,女人一旦戀愛,很多時候就會變得優柔寡斷,變的根本就不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