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鬆,但是剛一鬆氣我不由的又皺起了眉頭,為什麼我會覺得暗鬆一口氣呢,這一切跟我都沒有關係的吧。
“襲天好像因為力量很強大,所以行事反而很直接,而且好幾次跟元姐姐對戰的時候都是一對一的單打獨鬥,磊落的很,比一些陰險小人好了許多。”禎祥說著說著眼中竟然流露出了讚許的神情。
我皺眉:“她不應該算是你們的敵人嗎,為什麼你反而很喜歡他的樣子。”
“有些人成為敵人並不是說她的本性有多壞,而是因為立場的不同。”禎祥的神色忽然認真了起來看著我:“不管是我還是元姐姐她們都是這樣想的。”
我一怔:“還有這種說法嗎?”
禎祥笑了起來:“就事論事嘛。”
我點了點頭,但是心裏卻是一陣陣的發虛,不由自主的就在意起了禎祥說的那個什麼襲天,整個人渾渾噩噩的。
禎祥伸手在我麵前晃了晃:“小一,你臉色真的很不好,要不要上去休息一下?”禎祥擔憂的看著我。
我衝他點了點頭:“我可能是太累了。”
一上樓我就睡了過去,但是根本睡不著,禎祥的話和元天星的樣子不斷的在我的心頭縈繞,我隻感覺呼吸一陣陣的困難,驚呼了一聲立刻就坐直了身子。
我剛一坐起來就聽到樓下一陣陣電話聲好像催命一樣不斷的響著。
我本能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隻覺得心頭被這電話聲鬧的更加慌亂了。
“怎麼了,這到底是怎麼了!”
我不由的低吼出聲,咚咚的敲門聲卻忽然響了起來。
“小一,你的電話。”禎祥的聲音從外麵冒了出來。
我連忙起身拉開門:“電話?”誰會在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
“是你師父。”禎祥衝我指了指樓下。
師父,齊瞎子!
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師父了,但是之前師父也說過他這一段會比較忙所以不用我回去探望的,這個時候打過來難道是有事情?
我連忙跑了下去接起了電話,齊瞎子的聲音懶洋洋的從裏麵傳了出來:“小一啊,好久不見了。”
陡然聽到他的聲音我心口竟然莫名的一陣溫暖,之前那種慌亂的心酸一下子就侵襲而來,我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不好,很不好。”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聽到齊瞎子的聲音就有一種想要把心裏重重情緒全盤脫出的感覺,可能目前也隻有他可以完全相信吧。
“怎麼了?”齊瞎子的聲音立刻正經了起來。
我抬頭看向了一邊的禎祥,就見禎祥正好跟羅刹在視頻,一看我打電話,立刻衝我擺了擺手自己就走向了房間。
我心中一鬆立刻將最近的事情跟他講了一遍,末了不由的歎了口氣:“最近好心慌,總是各種各樣的心慌,整個人的精神都處在一片混沌中。”
齊瞎子沉吟了片刻慢悠悠的開口:“我們這種人呢,如果長時間的這樣心慌焦慮的話,多半就意味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有事情要發生了?”我精神一震。
“恩,之前你走的急我很多事情也沒來得及告訴你,遇到這種情況你可以自檢一下,看看是單純的一種情緒,還是某些事情的預兆。”齊瞎子的不疾不徐的響起。
我一下子就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樣:“您說。”
齊瞎子立刻跟我講了起來,講完之後我茅塞頓開,掛了電話立刻就上樓實驗。
其實占卜的術法不管怎麼變化都離不開星夢易卜做基礎,隻要將星夢易卜運轉順手了,任何新的術法都可以駕馭,而且最終出現的夢境效果也是差不多的,隻是因為術法不同,針對的事件有所不同罷了。
我按照齊瞎子教的方法摸索了兩遍很快就進入了夢境之中,但是這次的畫麵裏麵竟然沒有了大海,隻有大片大片濃重的黑霧,這些黑霧還在一遍又一遍的增加濃度,空氣中充斥著一種潮濕而陰冷的感覺,讓人的汗毛全豎了起來。
我心中一緊,因為黑霧太濃,能見度不足一米,隻能摸黑小心翼翼的前進著。沒走幾步我的身體就好像被那些黑霧禁錮住了一樣走不動了。
我試探性的伸出手往前伸去,冰涼的感覺一遍遍的遊走過的手臂,我立刻收回了手,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收回手的動作太快觸動了什麼,黑霧開始不斷的旋轉了起來,沒有風力的旋轉看起來詭異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