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的心中窩火,雖然我跟元曆年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他確實就是那種一身正氣,一心以除魔衛道為己任的傳統道士,有一片赤誠之心,如今卻要被這些人這樣汙蔑,而且其中多數都是他的小輩,當真是讓人憤慨。
我都憤懣至此,重數自然不能忍了,他一個閃身就出現在了元曆年的身前。元曆年本來陰沉的麵容看到他的出現明顯的更加鬱悶了,伸手就去扯重數,想要將他扯到自己的身後,顯然是怕重數又衝動的直接上手。
重數伸手就拉住了他的手,元曆年一愣,看向重數就發現重數並不如往日那般憤慨和衝動,而重數拉住他的手的瞬間,已經轉頭看向了眾人。
眾人一看到重數不由的瑟縮的就向後退了一步,之前那個年輕的道士先是退後了一步,隨即又朝前走了一步大睜著眼睛看向了元曆年:“元師兄,你這是要找幫手嗎?”
重數見此冷笑了一聲,目光一下子就鎖定了那個年輕道士:“你們青雲觀就是這麼以少欺多,信口開河的嗎?知道打不過我,就要把矛頭轉向他?”
眾人對視了一眼,那年青道士梗著脖子看著重數:“你胡說什麼,你是元師兄帶來的,當然要找他了。”
重數冷笑了一聲:“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清虛道長的死一看就是有問題的,你們卻在這裏造謠什麼天譴所為,我倒想知道不過是觀裏的政見不合,清虛道長怎麼就天理不容的被劈死了?”
他這麼一說我不由的一愣,對啊,他們老是口口聲聲的說什麼天譴天譴的,不過就是青雲觀未來的一個什麼發展決定,清虛道長和清懸道長的意見不合而已,怎麼就能扯到天譴上呢,怎麼想怎麼滑稽啊。
重數這麼一問,眾人不由的麵麵相覷了起來,重數一看到這裏還有什麼不明白,他嘴角的冷更甚:“怎麼,你們說不上來了?因為你們自己都不知道他們要做的決定是什麼吧。”
他大聲了起來,青雲觀的眾人不由的說不出話來,我不由的瞪大了眼睛,感情他們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啊,完全就是張口亂噴,根本就不關注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樣子,隻是張口就噴。
他們不說話了,重數的話顯然還沒有說完,他伸手就指著年輕道士身後的一個人冷笑了一聲:“之前被我揍了,打不過我了,就開始跟風造謠了嗎?”
他這伸手一指,眾人齊刷刷的扭頭看向了那個道士。那個道士連忙擺手:“你們不要聽他挑撥,他隻是想轉移我們的注意力。”
他這麼一說那年輕的道士立刻點頭:“大家千萬不要被騙了,他就是在轉移我們的注意力。”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再次看向了重數身後的元曆年。重數眼見如此,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神色:“你們青雲觀的道士還真是不長腦子啊。”
他這麼一說青雲觀的人的神情就有些變化了,其中幾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顯然是心裏有些想法了。
重數還要說什麼,一直沒有說話的元曆年忽然伸手就將他扯到了自己的身後,那一雙清澈的眼眸之中隱含著幾許冷意。
元曆年本來生的清俊,不苟言笑,平日跟重數在一起的時候,神情帶著幾許活泛也就沒有給人冰冷的感覺,加上一身正氣,一直給人比較和煦的感覺。然而此刻他冷了眉眼看著眾人,周身散發出凜冽的寒意沒由來的讓眾人打了個冷戰。
“元,元師兄,你這是做什麼!”那為首的年輕道士看到元曆年如此立刻開口。
元曆年目光冰冷的看著他們:“等到查清楚師父的死因,你們求我我也不會留下的。”說完伸手拉著重數的手大步的就朝著自己的房間走了回去。
他的態度忽然如此決然眾人都是一愣,剛才那幾個神情鬆動的道士不由的就躊躇了起來:“元師兄好像生氣了。”
“是啊,元師兄好像從來沒發過這麼大的火呢,”
“不管是以前活著的時候還是現在,基本上很少見他發脾氣呢。”
“其實我們青雲觀的名聲好,他以前也是出了大力的。”
“是啊,他活著的時候多少人願意跟著他,也不能因為他現在是鬼就……”
幾個人說著轉身就走,不再跟那個年輕道士等人說話。
我不由的拉住了歸尚玄的手看著歸尚玄:“元曆年沒事吧?”
歸尚玄搖了搖頭拉著我就追著歸尚玄和重數離去的方向而去。剛一過去我就聽到了元曆年的聲音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