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你覺得哪邊比較缺貨啊。”
“都差不多吧,最近都是準備階段嘛,要不先儲備著?”
“儲備嗎?我覺得好像也沒啥必要啊,要麼就把他的皮扒了吧。”
“你怎麼又想扒皮了,剛才那個還不夠你爽的嗎?”
“那個人細皮嫩肉的扒起來忒不利索了,哪有這個好啊,能扒出來一個完美的人形。”
“這個皮糙肉厚的扒起來是挺爽的,但是你現在扒了他咱們也沒用啊,那填料不是剛補上去嗎?”
“要麼先冷凍起來?”
“凍了就不新鮮了,哪有新鮮的效果好啊。”
“我覺得新不新鮮的也沒什麼吧,你看咱們天天都在這裏維修儲備得,其實上麵能用的時候並不多,偶爾來那麼一個送死得,也不會有人注意到新不新鮮啊。”
黎健民當時腦袋就有些懵了,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兩個人是在商量怎麼弄死自己嗎?
聽他們兩個輕鬆交談的樣子,顯然這殺人的事情他們幹的非常的順手,特別是他剛才看到的那人皮竟然是其中一個扒的!
想到這裏,他強忍著撕裂般的頭疼,悄然的睜開了眼睛,當然眼睛他隻敢睜開一個小縫,就看到兩個穿著那種類似於屠宰場屠夫穿的衣服,一人一隻腳的正拽著自己往前走。
一個是個禿頭膀大腰圓,另一個卻是瘦子,看起來身材也有些矮小,他們走的很慢,看起來竟然像是閑庭信步的樣子,而他們顯然是在拖著他往深林裏麵去。
忽然他們的前方忽然出現了一個帶血的腦袋!
那個腦袋得主人是一個中年人,他的樣貌周正,一看就是個非常和善的人。但是此刻他的脖子下麵全部都是血,鮮血已經凝固變成了一種黑紅色。
他的臉上非常的幹淨,而他的腦袋被固定在了一個木頭箱子上麵,看起來就好像家裏的一個擺件一樣,就那麼擺在屋裏,那一雙眼睛就那麼目不斜視的而盯著你。
黎健民心中一陣陣的寒風刮過,直覺告訴他,那個中年人的身子應該就在那木頭箱子裏麵。
他正想著就見那兩個人看到那中年人的頭顱的時候,竟然相視一笑,臉上露出了愉快而輕鬆的笑容,禿頭的那個伸手就抓住了那中年人頭頂的頭發,看樣子是想要揪下來的感覺。
瘦子伸手就把他的手拍了下來,隨即幫那中年人的頭整理好了發型,同時還不忘念叨那禿頭。
“瞅你那手賤的毛病,說了多少次了,這腦袋必須要擺正了,看起來體麵了,我們的陣法才能隱藏的更好。”
“誰讓他一把年紀了頭發還這麼多,老子現可是二八年華,怎麼毛就掉了個幹淨呢,老子不服啊!”那禿頭哼哼著伸手就摸了一把自己的腦袋,臉上滿是憤憤。
“瞅你那慫樣,不知道有句話叫聰明絕頂嗎?”瘦子說著哈哈一笑,伸手就拍了拍那禿頭的肩膀。
禿頭一聽到他這話立刻就咧嘴笑了起來:“你這話說的我愛聽。”
“行了,既然已經走到這裏了就去看看骨坑吧。”瘦子想了想,轉頭看向了另一邊。
“骨坑?”禿頭皺起了眉頭:“骨坑那不是老安全了嗎,那麼多鬼魂守著自己的骨頭呢,陣法傀儡我來之前好像也運轉的很正常嘛。”
“現在是挺正常的,但是姓全的上次好像說胳膊和內髒快到期限了,順便去看一下唄。”瘦子說的輕鬆,禿頭想了想,扭頭就看向了黎健民,黎健民趕忙閉上了眼睛,就聽到禿頭籲了一聲:“你說你那麼愛崗敬業幹啥,又沒有勞模先進給你當。”
“這你就不懂了,不是說什麼愛一行幹一行麼,什麼幹工作其實是給自己幹的,我們不能抱怨,要當做自己的事情來做。”瘦子振振有詞的說著。
“得了吧,咱們每天都蹲在這深山老林裏麵,雖然說錢給的是真不少,但是我越來越覺得與世隔絕的沒有啥意思了。”禿頭似乎有些鬱悶了。
“你可知足吧,當初你是不是因為想要殺人才加入進來的?現在給你機會,可以讓你盡情的殺還不怕被人逮,你現在說無聊,我看都是給你丫慣的。”瘦子似乎非常不待見禿頭的抱怨,說話都帶著戾氣了。
禿頭一看到瘦子這樣立刻就有些服軟了,他幹笑了兩聲:“我這不就是隨口一說嗎,咱當初既然選擇了這條路自然就要一條道走到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