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的捂住了自己的心口,那股錐心刺骨的感覺突兀的出現,卻呈現一種緩慢擴張的趨勢。
“喂喂喂,你怎麼了,你這個臉色很差啊,他們是不是給你下毒了啊?”禎祥一看到我這個樣子立刻就慌張了起來。
我強忍著心中的痛苦衝著他搖了搖頭,擠出一絲笑意:“我先上樓去了。”說著不等他說什麼,立刻就上了樓。
可是躺在床上那種疼痛並沒有得到緩解,相反的腦子反而也跟著疼了起來。
我明明問過歸尚玄我們以前是不是認識,歸尚玄當時否定的那麼直接,可是我身體的記憶那又是什麼?而且這兩幅畫麵中那麼親密的感覺,一看就不像是一般的關係。
羅刹說過歸尚玄除了我沒有喜歡過誰,歸尚玄也不是那種舉止輕浮的人,既然都能接吻了,那麼基本上就可以肯定是戀人的關係了。
可是如果真的是戀人的關係,我那個時候還是個正常的人類,而歸尚玄呢?歸尚玄看起來是個正常人,但是以我現在對他的了解,他那個時候肯定是偽裝成正常人跟我接觸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變成了鬼之後跟他在一起不是更加的方便嗎,為什麼他一開始卻要用那種態度對待我?
而且就算我不幸把關於他的所有記憶都留在了我的身體裏麵,但是這對於他來說沒有影響啊,他記得我就可以了,他沒有任何的表示就算了,為什麼要否認?
如果說他是因為不喜歡我了,那現在肯定是不會和我在一起了。如果是喜歡我,為什麼又要裝作不認識我一樣,從頭開始?
而且仔細的回想一下,催眠之後,第一幅畫麵中我跟歸尚玄一起走在回家路上,我的情緒高昂,但是歸尚玄卻是冷著一張臉,看起來有些不對勁兒。而第二幅畫麵上,他明明那麼溫柔,為什麼我卻要感覺到恐懼和害怕,甚至是有些傷心的感覺。
所有的問題簡直就是一個波又一波的浪花,不斷的衝擊著我的身心,讓我感覺到一陣陣的疲憊。
這裏麵肯定有很多的事情是被歸尚玄隱瞞了,現在仔細想想,他前前後後很多的舉動當時看不覺得什麼,現在想起來卻都是問題,我是不是應該等他回來跟他好好談談?
想到這裏我很快的皺起了眉頭,上次我直接跟他講的時候他斷然否定,這次跟他說,他會不會又以同樣的理由來搪塞我呢?
我痛苦的翻了個身,腦海中忽然蹦出了郭安歌的話,為什麼不去找齊瞎子呢?
對啊,齊瞎子!
可是想到齊瞎子我忽然反應過來,我連齊瞎子住在哪裏都不知道上哪裏去找他?一陣挫敗的感覺湧上心頭,不過很快的我就想到了黑鬥篷還有郭安歌,找他問一下郭安歌就知道了啊。
想著想著,我隻覺得頭越發的昏沉了起來,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但是這一覺睡的並不安穩,我總是能夢到好多讓人恐懼的東西不斷的讓我受到驚嚇,但是真看過去,卻根本就看不清楚,一夜的折騰,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
我頭疼欲裂的爬了起來,緩慢的走下了樓,等到晚上就可以去聯絡黑鬥篷他們幫我找找齊瞎子的住所了。
“你遲到了。”我迷迷瞪瞪間就聽到了羅刹的聲音,我瞬間清醒過來,抬頭就看了過去,羅刹正葛大爺一樣癱在沙發上,一雙翡翠色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我。
我嚇了一跳:“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好像不需要向你彙報。”羅刹掃了我一眼,我轉頭並沒有發現禎祥,不由的歎了口氣,看來我今天確實起的太晚了,禎祥的結界都補完了。
“我遲到了,該怎麼扣就怎麼扣吧。”我意興闌珊的說著走進了櫃台裏,腦子裏麵關於昨晚的那些問題又開始蠢蠢欲動,我頓時感覺有些頭疼。
“真的沒事?”羅刹狐疑的聲音響了起來,我忽然心中一動,抬頭看著他:“齊瞎子經常跟囹圄有往來嗎?”
“有些交集吧,怎麼了?”羅刹撿起桌上的報紙,跟歸尚玄一樣翻看了起來。
“你知道他住在哪裏嗎?”我看著羅刹,羅刹拿報紙的手頓了頓,他抬頭看著我:“你想要找齊瞎子?”
我點了點頭:“上次她不是說要收我為徒嘛,我跟歸尚玄說了不去,所以想要跟他打個招呼,畢竟人家誠信相邀,我就算拒絕也應該當麵回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