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黑鬥篷剛才的樣子,郭安歌作為一個旁觀者自然觀察的更加清楚,但是我就是不明白:“為什麼要屏蔽呢?”我非常的不理解。
郭安歌搖了搖頭看著我:“這應該就跟你的身體有關係,你既然已經見過齊瞎子了,為什麼不去問他?”
我豁然抬頭看著她:“齊瞎子連這都能算出來嗎?”
“他是位奇人。”郭安歌認真的看著我。
我想到齊瞎子那個樣子不由的搖了搖頭:“齊瞎子也許就是個騙子呢?”本來我已經有點相信郭安歌了,但是郭安歌一聽到齊瞎子就有一種盲目崇拜的感覺,就好像是齊瞎子的腦殘粉一樣,少不得讓人有些懷疑。
郭安歌聽我這麼說笑了笑:“我之所以這麼相信他是因為我知道他不能說假話。”
“不能說假話?”我皺眉看著她,她怎麼就確定齊瞎子一定不會說假話了,即便齊瞎子說了,她也不知道吧。
郭安歌看著我:“知道他的眼睛怎麼瞎的嗎?”
“就因為說假話?”我不由的一愣。
郭安歌點了點頭:“那是他們門中人自入門起就立下的誓言,他一旦說假話就會遭到天譴,導致了他後來講話多是那種含糊其辭的方式。”
我恍然大悟,眉頭卻很快的皺了起來,看著郭安歌:“既然如此,他有沒有說過我要如何幫你?”
“你願意幫我?”郭安歌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欣喜。
我沒有直接應聲,隻是看著她:“要看具體的方法。”如果難度太大我自然不會去嚐試,因為她本身的身份擺在這裏,我始終是無法跟她親近起來。
她應該是理解了我的想法,並沒有強求什麼:“他隻說你要是願意幫忙孩子就有希望,至於到底要如何我也不清楚。”
“那你現在遇到的問題是什麼?”我皺了皺眉頭。
“目前在我的上級他們看來,我應該是被這些不明物種綁走了,但是他們也並不清楚這些不明物種的底細,所以暫時應該是不會輕舉妄動的,我也是借機在躲藏。”郭安歌說著,我豁然抬頭看著她:“你是在利用它們當擋箭牌!”
“我之前就在調查它們,被抓住也是正常情況。”郭安歌看著我,我搖了搖頭,不由的就冷笑了一聲:“你這如意算盤打得倒是好,不管是我還是它們似乎都在你的算計之中啊。”
郭安歌瞳孔微縮看著我:“為了生存總是要用點手段的不是嗎?”
“你的命是命,別人的命就不是命嗎?”我眼中冷意更甚。
郭安歌看著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等到你麵臨我的處境的時候,說不定比我更甚。”
我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因為我還真的沒有足夠的底氣去反駁什麼,當人真的麵臨死亡的時候,那一刻的恐懼足以擊潰和更改很多人既定的想法。
我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她:“雖然不排除這個可能,但是在死亡沒有來臨之前,我也不會因為自己的事情去牽累無辜的人。”
郭安歌笑著搖了搖頭:“所以說你的心還是太軟了。”
“這跟心軟沒有關係,這不是做人應該有的良知嗎?”我目光凜然的看著她。
她笑了笑:“當我從地獄裏麵爬起來的時候,我早就不知道良心是什麼了。”
她明明是笑的,但是這話在我聽來卻好像蘊含了無數的心酸。人性本善,剛出生的時候誰都會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殷切的期盼,然而現實對待每個人總是不同的。
雖然知道關於邪修組織的事情並不多,但光是看看他們的所作所為,郭安歌能爬到主管的位置,隻怕身下也是白骨累累。
看我不說話,她伸手輕輕的撫了撫自己的小腹再次開了口:“正是因為我已經不知道良心是什麼了,所以我希望他能懂得。”
她這麼一說我恍然大悟,她是害怕她的孩子重蹈覆轍吧,在那樣的地方活著恐怕還不如死物。
我想了想看向了一旁的黑鬥篷:“你們暫時能保護她嗎?”
黑鬥篷看著我又看了看郭安歌:“如果她不生事,應該是可以的。”
他這麼一說我立刻想到了郭安歌之前應該也是暗中調查黑鬥篷他們的,如果她有點別的心思,黑鬥篷它們反而就危險了。
相對於郭安歌我更加相信黑鬥篷,更加不願意他們出事。想到這裏,我搖了搖頭:“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