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周晨陽他爺爺自己對曾經做過的事情並不知情,要不是王欣欣側麵的講他自己都沒有意識,隻是記得後來的日子似乎不好過罷了。
黑鬥篷頓時低下了了頭,但是他很快的又抬起了頭:“我們也不想的,但是不被認可的情況下,我們隻能靠這種手段來維持我們的生活,就跟你們人要吃肉,動物就要遭殃一樣,這都是食物鏈之間的正常關係!”
黑鬥篷的聲音忽然拔尖了起來,就好像做了虧心事的人被抓住了把柄之後,沒有辦法狡辯,隻能高聲想要表明自己的清白一樣。
我沒有說話,隻是看著他。作為一個人來說我當然是不會讚同他這種邏輯的,但是作為他來說為了生存不得已而為之,所以也似乎沒有指責的權利。
他看我不說話,估計也意識到了什麼,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吭哧了幾聲奇怪的音節之後終於再次開了口:“我們其實也不喜歡這樣的,但是為了生存我們不得不這樣。可是隻要我們的存在被秩序認可,我們就可以改變現狀的。”
黑鬥篷忽然激動了起來:“隻要你能找到那個可以讓我們得到認可的東西,我們就能被認可,就不用再去過這種獵食的生活了。”
我皺眉,他忽然嘩啦啦一下猛然就撲到了我的身邊,臉上那些黑色的海藻球因為他的動作不斷的抖動著看起來分外的可怖,他的眼中有些瘋魔的看著我。
“我們既然存在於這個世界,我們就是合理的,我們應該享有我們生存的權利,我們不是那種沒有感情的死物可以會肆意的毀滅和丟棄!”
我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陰鬱而痛苦的陰霾,而他身後那些黑色的海藻球嚶嚶的就叫了起來:“我們活的。”
“是活噠。”
“不想死。”
“突然消失很可怕噠。”
“我們自己都害怕了。”
“我們也很恐懼噠。”一個個聲音冒了出來。
我看著它們,雖然是一些神奇的生物,但是他們真的有自己的思維和情緒,與其說是恐懼的衍生,不如說是人的衍生吧,看起來似乎很可憐的樣子。
而且按照他們的意思,他們雖然操控人但是應該沒有殺戮,隻是進行恐嚇,站在他們的立場上想的話,為了生存做到這樣也無可厚非,隻要得到那個什麼秩序的認可的話,他們就不用再去操控人類了。
想清楚了這些,我看著黑鬥篷:“秩序既然是秩序就有它一定的規則,即便是要消亡你們是不是提前也會有什麼征兆之類的?”
“如果是穩定的秩序確實會提前就有預警,但是現在的秩序不穩定,它隨時會出現波動,一旦波動就很可能會波動到我們的身上。”黑鬥篷的聲音低沉了下來。
“為什麼會有波動?”我茫然的看著他,對這個什麼秩序完全搞不懂。
“因為新的秩序剛剛建立,所以很多規則還不穩定,一旦出現大的衝突,就會造成秩序的波動,秩序一旦波動就會牽扯到我們的身上。”黑鬥篷的聲音中出現另一些無奈的情緒。
“如果我找到了你們說的東西,會怎麼樣對你們產生怎麼樣的影響才能讓你們得到秩序的認可?”
他們一直說找東西什麼的,但是那個東西壓根就不知道是什麼,而且那個東西的功效又是什麼呢?
黑鬥篷的目光陰沉了下來,眼珠在眼眶中不斷的轉了起來,我以為他是在組織語言,誰知道他過了半天開口:“見到了東西我們就知道了,我們現在隻是一個發自於本能的感覺。”
他這麼一說我頓時就無語了,就是有一個感覺,這我還能說什麼呢,不過他們這種特殊生物的感覺本身也跟正常人不一樣,不能以常理度之。
再想想之前還懷疑過歸尚玄在我身上摸來摸去的像是找東西,但是現在似乎隻是正常的摟抱再也沒有找東西的感覺了。難道他最初的目的是和黑鬥篷他們是一樣的?或者說他當初也是跟黑鬥篷一樣是有這個感覺的?
不,這件事情跟歸尚玄沒有任何的關係,他做事情自然有他的想法,而且過去的事情就已經過去了,老是不由自主的去回憶去猜測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想通了這些我的心裏略微的安定了下來,看著黑鬥篷:“我還是那句話,如果能幫助到你們的,我會盡力的,但是你們能不能減少操控人類幫你們製造恐懼?
一般醫院火葬場甚至於墳地這樣的地方恐懼都會比較多吧,而且如果電影院有放什麼恐怖片之類的,不正是你們收集恐懼的好地方嗎?”
醫院的很多人對死亡對疾病都充斥著恐懼,這是一種本能的恐懼,根本就不用去製造了吧,我頓了頓看著他們繼續開口:“適當的減少這種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