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暗暗的衝著我比了個大拇指,我搖了搖頭,就看到羅前進抓著幾個人就走了出來。看到我們的樣子,他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隨手將那幾個人扔給了自己的兄弟,然後走了過來:“出事了?”
金子悄聲將剛才的事情跟羅前進說了一遍,羅前進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這個姚學金,沒完沒了的!”
“他叫姚學金?”我掃了一眼不遠處板著臉一幅老大模樣在審問那些俘虜的姚主任。
羅前進點了點頭:“以前他就跟元爺爺不對付,看我們一向也不順眼,如今我們得了勢就各種想要把我們拉下去!”
我不知道還有這層關係,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但是羅前進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衝著我笑了笑:“看我,說這些有的沒的幹什麼,這邊事情比較忙,讓金子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這裏離囹圄也不遠,我看你們還挺忙的,我自己回去就好了。”我看了一眼那邊他的兄弟頻頻的來看他,似乎是受不了那姚學金說話的態度,想讓羅前進趕緊過去製止。
羅前進遲疑了一下,我知道他惦記著跟歸尚玄的承諾,笑著搖了搖頭:“真沒關係,真有事的話歸尚玄會來幫我的。”說著不等他反應就衝著他擺了擺手。
羅前進不由的笑了起來:“那這次就麻煩你了,改日登門必然拜謝。”
我看他實在是太客氣了,兩個人又推辭了幾句這才離開。
我已經很久沒有一個人走在這夜晚的長街上了,想想之前剛當鬼的時候,在步行街遊蕩的場景簡直恍若隔世。不過現在心裏多了個歸尚玄,淒冷的長街看起來也沒有那麼寂寞了。不由的快步的往回走著,想要趕緊看到歸尚玄。
我這飛快的往回趕呢,眼瞅著一個拐彎也沒有絲毫的停留,誰知道正好有個人扶著牆麵剛好從那個拐彎處往過走。我是魂體,所以直接就穿過了她的身邊,但是她卻噗通一聲就跌倒在了地上。
我一愣,連忙停住了腳步,轉身就去扶她:“怎麼了?”難道我魂體對她有衝撞?
一般八字比較輕的人,容易見鬼,而且遇到鬼之後會比較敏感,比如忽然發冷之類的,有的人嚴重的話甚至會發低燒什麼的。
我伸手扶住了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卻連忙擺了擺手,不讓我靠近:“沒事,沒事,我就這樣坐一會兒就好了。”她的聲音聽起來非常的虛弱,好像正在承受著某種巨大的痛苦一樣。
我不由的皺眉,蹲下了身借著月光仔細的打量了起來,這一看就發現這個女人留了個中長的頭發,看起來二十七八歲,但是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不斷的從他的額頭上往下滴落,她雙手捂著腹部,一幅非常痛苦的樣子。
“你怎麼了,要不要送你去醫院啊。”她這樣子一看就是得了什麼急性病吧。
“沒事,老毛病了,緩緩就能走了。”那女人掙紮著開口,但是這樣子可不像她說的那麼簡單啊。
“不要怪我多管閑事啊,我真的覺得你需要去一趟醫院。”我小心翼翼的看著她。
“真沒事,要不你跟我說說話吧啊,說說話轉移我的注意力就好了,我這個疼隻要不在意,很快就會好的。”那個女人衝我擠出了一個虛弱的微笑。
這大晚上的,把她這麼一個生病的女人就這麼扔在這裏我也著實不放心,撓了撓頭,我看著她:“好吧,你確定這樣就能緩解嗎?”
“是的,我其實已經吃過藥了,緩和一下就好了。”那個女人掙紮著換了個姿勢,氣喘籲籲的靠在了牆麵上,雙手依舊按著自己的腹部,僅僅這一個動作已經讓她大汗淋漓了。
我點了點頭:“你怎麼大晚上的一個人出來啊?”
“我家裏有人出事了,我著急去看。也是因為著急,老毛病就犯了,我以為吃了藥就會好的,估計太緊張了,藥效沒有完全發揮出來。”那個女人苦笑的說著。
“這樣啊。”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那個女人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尷尬,擠出了一絲笑容:“你一個姑娘家的,這麼大晚上怎麼一個人在外麵?”
她這麼一問我頓時語塞,隨即幹笑了兩聲:“出來幫人忙,忘記了時間,出來的時候天都黑了。”
“既然是幫忙你的朋友不應該送你嗎,這麼晚了要是出事了怎麼辦?”那個女人的臉上露出了擔憂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