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尚玄顯然是早已經想到了,聽到我的話他並那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隻是一揚手,我們麵前的東西倏然消失:“既然能拓印出來個東西,就有兩個可能了,一方麵這東西是上次完全體跟蹤你們的時候留下來的,另一反麵可能就是你們走後乞丐還回來過,而乞丐回來的時候時遇到了完全體,遭到了控製。”
“不管是哪一種,都說明他們的目標很有可能是羅刹,更加有可能牽扯到了整個動物被虐殺甚至怨靈失蹤的事情。”我沉了眼眸看著歸尚玄。
歸尚玄點了點頭,看著我緊皺的眉頭,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笑意,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總結能力見長。”
我聽到他的話,衝著他眨了眨眼睛:“你這是在誇我嗎?”
歸尚玄笑而不語,隻是又伸手揉了揉我的頭,我伸手拉下了他的手,很自然的牽在掌心:“既然已經查出來跟那些完全體有關係了,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既然是完全體的事情,少不得要牽扯到組織和鬼界了。”歸尚玄拉著我往領域走去。我點了點頭:“回去就要通知狗蛋他們了是吧。”
歸尚玄點頭,但是眼中似乎思慮重重的樣子,我看著他這樣,拉著他的手不由的又抓緊了一分:“不如,你教教我術法什麼的吧。”
歸尚玄豁然轉頭看向了我:“我說過我可以保護你。”
他這麼一說我恍然想到之前我也提到過想要學習術法的,但是被他當時直接拒絕了。
我皺了皺眉頭:“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
“我知道。”歸尚玄看到我一幅急於辯解的模樣笑了笑,但是眼眸之中卻依舊帶著自己的堅持:“我相信我有能力保護你,你如果強行去學著自我保護的話,會讓我覺得自己能力不足。”
他的聲音低沉,麵容嚴肅的看著我,我不由的睜大了眼睛:“想不到你還是大男子主義啊。”
歸尚玄搖了搖頭,黑紙片一般的眸子的一眨不眨的盯著我:“難道我不能給你足夠的安全感,所以你才一直想要去學習術法?”
“不,我隻是覺得在囹圄的時候也是蠻閑的,所以……”我連忙解釋,歸尚玄笑了笑,突兀的伸手,大拇指劃過我的嘴唇,臉上帶著笑意:“我寧願你閑一點,也不想你去吃那個苦。”
“學術法很苦?”我看著他,雖然知道這年頭學什麼都不容易,但是看歸尚玄這個樣子似乎是真挺苦的。
歸尚玄點了點頭:“修行自然苦,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就是你的魂體並不足以支撐你的修行,你如果強行想要去學習的話,吃苦的同時很可能會突然消散。”
他這麼一說我恍然大悟,我本身就是個跑魂的,並不是真正意義上死去的鬼,修行什麼的比一般鬼痛苦也是可以理解的。
就算是平時我靠的也是他的陰氣精元存活著,如果我學習術法吃力的話,其實最難受的還是他吧。
本身陰氣精元對他來說就非常重要,我要是強行修行的話,恐怕會給他帶來更多的傷害,他本身就有舊傷在身一直不能恢複,如果我再強行修行……
我不敢想象後果,連忙點頭:“我不學了。”我一點都不想再看到歸尚玄受傷了,他昏迷的那段時間裏,我的心簡直就是七上八下的,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難過非常。
歸尚玄嘴角微微揚起點了點頭,我卻伸手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一直沒有認真的問過你,你傷勢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之前水煙引出他的舊傷本來就已經讓他夠受了,他還為了穩住我的魂體,直接用了大量的陰氣精元導致自身控製能力都變弱,所以才要故意跟我冷戰遠離我,就是怕不受控製的時候對我造成傷害,隻是最近事情太多了,想要問的時候總是被打岔。
歸尚玄黑紙片般的眸子裏麵閃過一道光,不過他很快的勾起了唇角:“沒事。”
我不由的皺了皺眉頭,這回答可有些敷衍啊,就好像外出在家的子女給父母打電話的時候,總是報喜不報憂一樣,但是歸尚玄這個性格也是不容許他在我麵前示弱吧。
想到這裏,我抬頭看著他:“有沒有什麼事情是我可以幫你做的,或者說,會讓你比較開心的事情啊?”
歸尚玄聽到我的話,眉角突兀的揚了起來,黑紙片一般漆黑的眸子裏麵露出了一抹促狹的笑意:“當然有啊。”
我一看到他這個眼神連忙後退了兩步:“君子動口不動手啊,肢體接觸就免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