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當時歸尚玄站的好好的忽然就靠在了我的身上,還當著所有人的麵攬住了我的腰,那個時候我還會覺得特別舒服呢,難道那個時候,他就是在給我傳送那什麼陰氣精元?
對了對了,肯定是那個時候,因為那個叫冥靈的莫名其妙的那一句要節製什麼的……一想到這裏,我這心裏一下子就哇涼哇涼的,一種巨大的歉疚的感覺湧上心頭,讓我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
“難怪我看那個歸尚玄外強中幹,看起來挺厲害的,內裏卻虛空的厲害,原來是這樣啊。”寶寶聽到我們的話,漆黑的眼瞳一閃一閃的,不知道我是不是錯覺,我竟然看到了一絲金色的光芒閃過。
不過管他金光綠光呢,我現在滿腦子都是歸尚玄之前那一張慘白的臉。寶寶既然能這麼說的話,說明歸尚玄身體並沒有恢複,隻是做做樣子不想讓人看出來他的傷勢罷了,一想到他為了我受傷,這心就好像被攥在了別人的手裏一樣,毫無預感的被使勁兒揉捏著,搞得我一陣陣煩悶的鈍痛。
“姐姐,你怎麼了?”貝貝眨巴著一雙大眼睛疑惑的看著我。
我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總不能說歸尚玄為了我連命都快喪了,我還因為她們把歸尚玄給得罪了吧。
一股罪惡感一下子就冒了出來,我覺得我必須立刻馬上的回到囹圄去跟歸尚玄道歉,跪求他的原諒。想到這裏腳步不由的又快了幾分,貝貝看著我突然加快的腳步,歪著腦袋看向了一旁的寶寶:“哥哥,姐姐是不是喜歡那個歸尚玄啊?”’
她聲音清脆陡然這麼一喊,我腳下一絆,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要不是禎祥眼疾手快的扯住了我的胳膊,我現在估計已經跟大地親密接觸了。
“姐姐你怎麼了?”貝貝大睜著眼睛看著我。
“她沒怎麼,隻是突然被你戳破了心事,有些不想承認罷了。”禎祥一臉賤笑的看著我,那眼中滿是抓到了我把柄的幸災樂禍。
“胡說。”我瞪著眼睛看著他,一把推開他的手,大步朝著囹圄走了回去。
到囹圄的時候,就發現歸尚玄正坐在客廳看報紙,模樣跟早上看到的一模一樣,等到我們全進去了,他才淡淡的將眼睛從報紙上挪了開來看向了我們。
我直接就衝了過去:“老板我……”
我話還沒說完呢,歸尚玄卻忽然起身,理都不理我的徑自走到了禎祥的麵前,看著禎祥懷裏的羅刹,黑紙片一般的眸子微微一動沒有說話。
他沒開口禎祥卻已經憋不住了,他一伸手就將羅刹放在了歸尚玄的麵前:“你應該知道它的怨氣要爆發了吧,怎麼還能放它出去呢!”
他這一開口就是質問的口氣也是刷新我對他的認知,歸尚玄的表情倒是非常的平靜,淡淡的開口:“它需要怨氣的補給才能行動自如。”
他這麼一說我們不由的一愣,全部都麵麵相覷,而寶寶的目光一閃,落在了羅刹的身上:“它是靠動物的怨氣來維持生機的!”
他這麼一說禎祥立刻看向了歸尚玄,歸尚玄點頭,但是禎祥皺眉看著歸尚玄:“但是如今它的怨氣顯然已經超標,時刻就會爆發,你放它出去繼續吸收怨氣的話,最後倒黴的不還是它?”
歸尚玄居高臨下的感覺看著禎祥:“它需吸收怨氣,而怨氣也必須被吸收,如果它不去吸收,怨氣不斷的擴散出去,一些心誌不堅定的人就會被怨氣左右,到時候做出什麼讓人頭疼的事情,你難道覺得這樣會更好?”
他這麼一說我不由的一愣,理解歸尚玄的意思,羅刹本身就是需要吸收怨氣的,所以它去吸收的不僅能保持自己的行動,同時也是無形中解決了人類的許多麻煩。
但是這怨氣說到底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吞噬的多了,自然會留下麻煩,可能就是會出現他們現在所說的怨氣爆發。這個時候的羅刹很危險,想想之前它那個暴走的樣子,我現在還有些心有餘悸的感覺。
但是禎祥顯然有他自己的想法,聽到歸尚玄的話臉色唰的一下就陰沉了下來,他的目光直直的盯著歸尚玄:“它現在需要的是你的鎮壓而不是放縱,你到底把它當什麼了,吸收怨氣的工具嗎!”
他說道最後整個人都已經有些憤怒的樣子。我倒是一愣,羅刹天天欺壓他,我以為他很討厭羅刹呢,但是看他為羅刹出頭的樣子,怎麼看起來反而像是非常的維護羅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