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從之前窗戶上看到的情況就可以斷定,那廠房裏麵的人是會術法的,我這種小白菜在他們眼中簡直就是伸手就能捏死的那種。未知從來都比死亡更加的讓人恐懼,我的心就好像在打鼓一樣咚咚咚的響個不停,隨即一個想法不斷的在我心間徘徊著。
要是歸尚玄在就好了。要是他在這些人根本就不在話下吧。他那麼厲害,對付這些人一定會手到擒來的,可是他怎麼偏偏這個時候就不在了。
這就好像是開了一個頭,一想到歸尚玄,我整個人都開始完全依賴起他來,心中不斷的祈禱著他會突然的殺出來,或者從天而降,直接帶我走。
這尼瑪怎麼聽起來像是狗血劇看多了啊!這種老梗這個時候用來腦補簡直是自虐啊!我迅速的搖了搖頭,歸尚玄現在還在鬼界呢,就算會幫我,現在也趕不回來吧。而且,而且沒有我他除了去鬼界,也沒有辦法從囹圄出來吧。唉,關鍵時刻得自救啊!
可是我現在這張不開嘴,邁不開腿的,能怎麼自救?
心中一種深沉的忐忑再次冒了出來,腦海裏全部都是歸尚玄之前在香火鋪裏麵一根手指就戳穿了惡鬼氣息的場景,整個人頓時煩亂不堪。
很快的我就被帶到了那間廠房裏麵,我剛一進來,就直接踢了一腳,整個身子都滾到了裏麵,這一剛到裏麵,濃重的血腥氣息撲麵而來,聞之欲吐。
我連忙睜眼,隻見地麵竟然滿是鮮血,而我從這上麵滾了一圈之後,明明是魂魄卻不知道怎麼的,竟然也沾滿了鮮血,粘稠的鮮血好像即將幹涸的膠水一樣,讓我渾身難受的要死,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呦,哪裏跑出來的小鬼啊,敢來我們這裏聽牆根。”一個粗狂的聲音響了起來,我尋聲看去,就看到之前在窗戶裏麵剁胳膊的那個人正手拿兩把大刀,虎視眈眈的看著我。
我連忙打量四周,就發現這裏麵有好幾個工作台,工作台上麵七零八落的都放著切碎了或者成截的肢體,同時一個巨大的冷凍櫃就放在角落裏,冷藏櫃的門正大敞著,依稀可見裏麵有很多透明的塑料盒子,盒子裏麵鮮紅鮮紅的,好像是內髒之類的器官,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人的器官了。
一看到這裏,我胃裏又是一陣翻江倒海的難受。
“怎可麼回事?”從廠區的最裏麵的小隔間了,走出來了兩個麵容普通的漢子,兩個人赫然正是之前在抽魂的黑衣人。
“剛才就是她在聽牆根。”搶我耳掛的那個立刻開口,笑眯眯的看著黑衣人,顯然黑衣人的地位在這裏比他們高。
那黑衣人皺了皺眉頭:“剛才應該有兩隻。”
“還有一隻小陳去追了,是個老東西,應該跑不快。”另一個人立刻接口。
那黑衣人點了點頭,隨即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我,忽然伸著腦袋就靠近了我,我連忙想要躲,但是身子根本動不了,他一把就抓住了我的頭發,直接在我身上聞了聞,隨即冷笑了一聲:“光聞這味兒,倒是死了一段時間了,一般早成鬼了,但你現在依舊是跑魂的狀態,有人用秘法養著你不成?”
那黑衣人說著茫然拽住了我的頭,直接將我腦袋搬到了他的麵前:“說,你是誰養的!要是自己人,我自然放了你,不然嘛……”
他說道後麵冷笑了起來,而他身後那個大耳朵的黑衣人聽到他這話,眼睛立刻就亮了:“二哥啊,不是自己人就給我養唄,我正好缺一隻澀鬼,這女鬼長得不錯,調教調教,出去引誘那些男人上當也是棒棒噠。”
他這麼一說,剛才綁著我的那兩個,臉上立刻露出了猥瑣的笑意,上上下下的看著我,我心頭一寒,這簡直比人販子還要可怕啊。
那二哥冷笑了一聲,抓著我的手又一陣吃緊,疼痛立刻蔓延開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這麼抓著我就好像抓著真人一樣,而且所有的疼感儼然加倍,我整個人一下子就疼的有些麻木了,但是身體動不了,嘴也喊不出來,隻能任由他們撕扯著。
“md,死鴨子嘴硬,一個字都不說是吧!”那個大耳朵的黑衣人,照著的我耳朵就撕了上來。
“你們蠢啊,沒看到這貼著禁止符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