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被他們放走的小F真的沒有參與嗎?
兩人拋下一眾警察匆匆朝外走,他們知道,白詩雨如果弄走了茆茆,可能不會找他們,她現在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就算綁架了茆茆,也不會喚回慕少成的任何回應,現在她想的一定是報複。
尤其是徐帆,他修過心理,所以對這方麵十分了解。
君衍在某種程度上也能猜出白詩雨的行為模式,狗急了都能跳牆,更何況是一個三番五次被人拒絕的女人!
兩人在這邊急的翻了天,另外一邊君淩和慕少成電話頻繁的響。
君淩的手機被慕少成扔到下水道裏去了,臨時辦理的號碼除了親近的幾個人別人都不知道,但是,慕少成的電話沒有變。
“你以為你不接我的電話就行了嗎?後悔吧,君淩,你一定會後悔的!”
“君淩,日子過的快活嗎?你以為你還能快活多久!”
“去死吧,你們都去死吧!你們都會死的!”
……
慕少成看了幾條時候就不看了,他隻給君淩解釋了一句,“咬人的狗不叫!”
兩人並沒有專程去見君珩,而是隨意的在布魯塞爾逛了逛,為了避免電話總響個不停,慕少成連手機都沒有拿。
君淩坐在布魯塞爾的時代廣場上,這裏有一片很漂亮的人工湖,有人經常泛舟湖上,波光粼粼的湖麵格外瞟了,廣場裏飼養的水鳥浮在水麵上,就算有人來了,它們也不會害怕的飛走。
君淩坐在一棵大樹的長椅下,手裏捧著一盒鴿食,白鴿在她前麵停下來,嘰嘰喳喳的吃著她灑落的鴿食,表現十分友好。
慕少成站在不遠處,手裏抓著單反,給她拍照留念,偶爾君淩抬頭,剛好能看到他凝神相望的眼神。
畫麵美好,似乎這一刻才是真正的歲月靜好,隻是,君淩卻總是皺著眉頭,心裏不安而躁動。
“怎麼了?”
慕少成以為她不舒服,有些擔心的放下單反朝她走過來。
君淩搖了搖頭,“沒有,就是感覺怪怪的。”
“為什麼?”
“不知道。”
“那我們回去吧。”
慕少成不想讓她逞強,看著她將最後一點兒鴿食撒完,牽起她的手往外走。
兩人用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回到酒店,君淩先去衛生間洗手,慕少成隨手抓起手機,發現手機上不僅是眾多的未接電話和信息,還有一些照片。
他的手一頓,手機差點脫手,君淩剛好從衛生間裏出來,就看到慕少成一臉呆滯的樣子。
“你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沒……沒有。”
慕少成不知道該怎麼告訴君淩,他勉強搖了搖頭,佯裝淡定的將手機扔在沙發上,推著她回房間休息,一直到看著她睡著了,慕少成才重新回到外麵的小廳裏。
一間封閉的公寓裏,男孩歪在破舊的沙發上不省人事,年輕卻蒼老的女人站在他的麵前。
“要怪就怪君淩吧,她才是你災難的源泉,你若長眼,就不應該做她的兒子!”
她狠厲的聲音帶著十足的怨氣,與其說她是一個人,不如說她是一個得不到而怨念之深的女鬼!
蒼白的臉,深陷的眼睛,鬆弛的肌膚,沒有一點兒不顯示著她的落魄和無力,隻是,她自己並不這麼認為,她認為,她今日所受到的一切,都是君淩給的。
所以,她要報複她!
但是,她每天每夜被慕少成保護著,她無法綁架她,就隻能從她的兒子身上下手了。
茆茆靠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好像一點兒直覺都沒有,不管白詩雨在他麵前說什麼,他都沒有動。
怨念的一個半小時過去了,幾次“喀喀喀”的聲音過後,再也沒有半點生息。
茆茆默默的睜開眼睛,一眼就看到她雙眼正死死地盯著自己,因為用力太大,以至於她的眼睛向上翻起,更像是用白眼在看他一眼。
茆茆被嚇了一哆嗦,慢吞吞的活動了一下脖子,“白小姐?沒想到幾天不見你又老了!”
他天真無邪的小臉配著這樣一句話,看起來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
白詩雨臉色頓時難看起來,都是因為君淩!都是因為她,她才變成這樣子!
“那你就從你身上補回來吧!”
她這麼說著,蹲下身子。
茆茆的位置正對著一個支起來的床,像幾十年前家裏因為沒錢而自己做的那種床,很破,似乎坐上去還會晃晃悠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