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尖戶(1 / 2)

懷玉五人在賈家酒樓二樓一個臨街處坐下,點了幾樣時興酒菜。懷玉和小鶯很自然地坐在了相鄰的位置。

胡風問起長江幫與嶽陽幫的事,趙飛鵬氣憤地將兩幫交惡經過說了一遍。

懷玉沉思著說:“事情來了就要麵對,總是退讓隻能助長凶焰。使問題越來越嚴重。”

小鶯姑娘讚同地看著懷玉,順著話說道:“就是嘛,我們為什麼要怕他們?大不了拚個魚死網破。”

趙飛鵬無奈地說:“家父也並非不知這個道理,可想到如發生衝突,就會有很多幫眾喪生,故而顧慮重重。”

眾人正在說著,懷玉無意間發現酒樓對麵一處大宅子,破敗的大門上隻能看清有一個很模糊的“賈”字。隨口說道:“這裏怎麼有這樣一處舊宅院?”

“咦,公子,剛才從這宅院門前走過,你沒看到麼?”胡風奇怪地問。

“噢,我沒注意。”懷玉剛才隻顧著和小鶯姑娘說話,對周圍的一切都沒有在意。

“這是漢代文人賈誼的舊宅。”小鶯姑娘微笑著對懷玉說。

“是賈太傅的舊宅?”懷玉看著這眼前破敗的大宅,想到賈誼多舛的一生,一股傷感之情油然而生。歎道:“可惜了這一代才子,枉負了經天緯地之才,也免不了遭貶的命運。最後隻落得客居他鄉,英年早逝。唉,隻為才高遭人嫉,謫宦三載傷客心,古來廟堂多賢士,可歎善終有幾人。”

“以公子的出身,怎麼會有如此的感慨?”胡風不解地問。

趙飛鵬和小鶯姑娘都在心裏想:他的出身一定很不平凡。

“胡老,你怎知我的心,唉,不為親情薄如紙,怎會甘為江湖人。”

李文和胡風都沉默了。他們都是看著懷玉長大的,但對他的一切並不了解。看來,這個年僅十八歲的少年,內心還有很深的傷痛。

小鶯兄妹也受到了懷玉心情的感染。

這時酒菜已上齊了。懷玉見大家都看著自己,知道是自己的傷感影響了大家。忙說:“是我不好,影響了大家興致,我向大家道歉。來,我給大家倒酒。”

“不,還是我來倒酒。今天朱兄弟和兩位前輩義伸援手,不啻是我兄妹的再生父母。小鶯,來,我們敬三位恩人一杯。”

懷玉急忙攔住趙飛鵬,“趙大哥,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江湖俠義道的傳統。何況我們成立神武堂的目的就是為維護江湖正義出力。你恩人長、恩人短的叫個不停,不是顯得有些落俗了嗎。我看還是為我們互相結識幹一杯。”

“好,剛才的話算我沒說。能結識朱堂主和兩位前輩,是我趙飛鵬有生以來最大的樂事。來,幹杯!”趙飛鵬也豪爽地說。

“小鶯不善飲酒,但這杯酒我也要喝。”小鶯也動情地說。

五人一飲而盡。

幾人談論起當前武林形勢,趙飛鵬感慨地說:“這些年江湖上雖然大體上還風平浪靜,但幫派間的衝突也時有發生。尤其是近幾年,小幫派被毀幫滅派、俠義之家遭屠戮的事時有發生。各大幫派都各人自掃門前雪,不涉及到本幫派利益的都不出頭,致使一些邪魔之輩開始蠢蠢欲動。如果都像你們神武堂那樣,懲奸除惡又不圖名、不圖利,江湖該是何等的太平啊。”

“趙兄請放心,我不敢說有我們神武堂江湖就能太平。但今後隻要有誰危害了江湖,不管有多大勢力,神武堂一定和它周旋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