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再這樣盯著我,我可難保自己會做出什麼樣事。”男子戲謔的聲音在這寧靜的廟宇內顯得格外的突出。此刻他正注視著蘇琳琅
“咳咳咳。”蘇琳琅猛地回過神來,繼而假咳了幾聲掩飾自己剛剛的舉動有多尷尬。但是他那調謔的話卻讓她很不舒服。“你這個趁人之危的小人,說,你把我擄來這裏有什麼目的。”看似她很理直氣壯,但心裏卻咚咚的打著鼓。這荒山野嶺的隻有他們兩個人,如果他真的對自己做什麼,那麼她就算是喊破喉嚨也不可能有人聽到來救她嘛。
男子貌似能看出她心中所想一般,繼而打趣道“放心,本公子光明磊落絕不是你說的那種趁人之危小人。”說到趁人之危時,他還特地的把那四個字說的無比清晰也無比的重。這個沒眼力的女人,他哪裏長的像趁人之危的小人了。簡直就是頭發長見識短。
“就算不是吧。那你是誰?為什麼把我擄來這,到底有什麼目的。”蘇琳琅猛然從草堆中站了起來,目不斜視的望著麵前的男子。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嘛,冤有頭債有主,如果今日她真的遭遇什麼不測了,那她問清楚他的名字,也好找他報仇啊。
在蘇琳琅思緒遐想的時候,白衣男子靜靜打量著眼前的女子,正所謂眉將柳而爭綠,麵共桃而競紅恰巧能夠將她比擬。眉目流轉間無不透露著這個女子的風華妙齡,尤其是此刻身穿赤紅色喜袍的她,那神韻之氣不是世間的俗物能詮釋了的。他不懂,為何天師要讓他來找這個女子,其中的原因恐怕隻有天師他老人家自己知道了吧。可不管怎樣,他現在既然找到了她,那他就要完成天師吩咐他做的事。
“別問這麼多,你願意跟我走嗎?”男子開口,語氣卻不像前麵對話那樣輕浮。
“走?去哪?”蘇琳琅對他這突然冒出的話很摸不著頭腦,繼而皺著秀眉。
看著這個女人很窘迫的表情,他很想掐死她。他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讓她跟他走。為何她的臉上寫滿了糾結?如果不是天師交待,他現在真的很想甩頭瀟灑走人,雖然她屬於那種美人中的美人,可她的遲鈍讓一向慣於精明的他很是受不了。
“去東越。”他已經很有耐心的把話說到這了,在他的記憶中,他從沒這麼有耐心的對一個人。
“你是說東越國?”蘇琳琅瞬間碧眸睜大,吃驚的望著對麵的男子,又怕自己聽錯了所以反問了他一遍。這個男人有沒有病?居然要帶她去東越國?
“是的,東越國。”肯定的回答著她,望著她睜大的眼眸,那裏麵像星辰般閃亮,又像碧泉般晶瑩剔透。他的心有那麼一刻的起了些許漣漪,但很快又平靜了下去。“跟我走嗎?”可能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這一次詢問她的語氣竟有那麼一點溫和。
“你知道我是誰嗎?”蘇琳琅有些懊惱的望著這個男子,語氣不免沉悶。她可是今日將冊封的皇貴妃,難道他不知道嗎?可。也許他不知道吧,不然怎麼會…。
他豈會不知道她是誰,如果不知道她是誰那麼他擄她到這是閑暇的鬧著玩嗎?“即將被冊封的景華皇貴妃。”在她還在想著也許他不知道她的身份的時候,男子就已經開口。不純不厚的嗓音,道出的話極其的平淡無奇。
聽著從他口中平淡無奇的說出了她的身份後,她先是震驚的望著他。他知道,那他為什麼還要說這樣的話?他說這樣的話到底是有什麼目的?難道是想將自己帶走然後再來要挾北蒼鴛?不行,她決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隨即,她當機立斷對著他說“既然你知道,那麼你便也猜到過結果吧?我是不會跟你走的,如果你硬要帶我去東越,那麼我就血濺當場,”她不想自己影響到北蒼鴛的帝位,如果硬來的話,那便讓他帶著她的屍體去,一個屍體應該撼動不了北蒼鴛的帝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