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光啟想要下跪。由檢沒等他跪下就趕緊扶住他。閣老已年過花甲,不必多禮。快快坐下吧。徐光啟坐下後:謝過皇上,體恤老臣。
由檢道:朕召你過來,想必你也知道。如今國事艱難。朕甚感無力。如今京營戰力堪憂,朕決定讓你總提督京營戎政整改京營,同時加兵部侍郎銜。朕也知道你認識很多西洋之人,並對天文數學,頗有研究,聽聞西洋人所造火炮威力巨大。朕想讓你請一些西洋之人。進京為我大明出力。不知可否。
徐光啟道:皇上為國事心憂。臣等無能。臣必定好好整改京營,使其早日形成戰力,但這西洋人來我大明是為了傳教,如果皇上答應他們在京傳教,我想他們必定願意為我大明效力。
由檢道:朕知道你早已加入了天主教。但朕不在意,凡是對我大明有利的朕都不介意,凡是對我大明有害的朕也絕不會留。朕允許他們在京城傳教,但不得引誘,百姓貴族宗室信教。同時朕需要大量能夠造紅衣大炮,火銃之人。
徐光啟道:臣必將皇上的意思轉達他們。
由檢道:你的首要目的就是整改京營,是全麵整改,朕給你特旨。不管是誰隻要犯了軍法任你處置。朕就是你的後盾。京營按照五人一班,設一正副班長。五班為一排設正副排長。五排為一連設正副連長,五連設一營設正副營長,三營設一團設正副團長,三團設一旅設正副旅長。三旅設一師設正副師長。京城共有九萬人馬,你編為六個師。老弱病殘全部裁減。編入皇莊屯田。還有火器督造。也是重中之重。我軍在遼東屢屢失利。野戰不如建奴。如今就隻能靠火器之利。方使我大明轉守為攻。說著就要向徐光啟施禮。鞠躬道:朕就拜托徐老了。
徐光啟道:臣不敢受皇上如此大禮。自當竭盡全力,但是臣聽說京營欠餉日久,甚至出現了小範圍嘩變。臣請皇上,讓戶部先把欠餉補齊。
由檢道:如今國庫空虛,朕先從內帤給你拿一百萬兩用與整軍,再讓戶部撥與你五十萬兩,用與火器大炮的研發和配備。撥的銀兩朕不許有任何人截流。如有不長眼的。定斬不饒。
徐光啟道:臣帶京營將士謝過皇上。必定嚴肅軍紀。不負皇上所托。
由檢:朕會調孫元化進京,專門負責火器督造和與西洋人士交流。你就專門負責,京營整改。三年朕給你三年,你給朕練一支精兵,一年後朕會把這支部隊輪流調往遼東。
孫元化(1581~1632)字初陽,號火東,上海川沙縣高橋鎮人,是西洋火炮專家。天啟間舉人。從徐光啟學西洋火器法,孫承宗薦為兵部司務,在邊築台製炮,進兵部職方主事,崇禎初為職方郎中,三年以右僉都禦史,巡撫登萊,五年叛將孔有德陷登州,被俘後放歸。後遭首輔溫體仁等誣陷,被冤殺。
徐光啟道:臣明白了,孫元化是火炮專家。在火器方麵,已經超過臣了。皇上能重用他。是我大明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