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市街頭,一個還不到二十歲的少年站在凜冽的風中遙望著街道的人群。他稚嫩臉上充滿了剛毅,漆黑的眸子中露出一絲眷戀,有點憂鬱的神情。
三月份的D市天氣有點微冷,街上的行人都穿著羽絨服,可他卻隻穿著件單薄的外套。絲毫看不出冷的感覺,一陣風吹過,他裹了裹上衣,微微抬了抬了手臂,顯得有些別扭。
這個人就是劉天陽,也可以說是一個嶄新的劉天陽。一個人坐著火車來到了D市,他還記得在火車上剛才的那會,劉天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困了隻能坐著打個盹,吃的隻是泡麵或者硬的像石頭一樣的麵包,連一杯白開水都喝不上。悶熱的空氣讓人有些窒息。
下了火車之後,情況稍微好了點,可也沒好多少。當初劉天陽拒絕了張強說多帶些錢的要求,他隻帶了一萬元人民幣。
劉天陽對自己暗暗說著,既然選擇了這條路,縱然崎嶇陡峭。但我依然勇往直前。縱然會困難重重傷痕累累,但不猶豫不後悔,就算跌倒也要豪邁的笑。與其平靜寂寥的生,還不如轟轟烈烈的死,這就是我的人生。
日子一天天過去,劉天陽的口袋也慢慢薄了下來。D市是個高消費的地方,要是再這樣下去,這點錢遲早要坐吃山空。
“呼,即使D市再美也比上自己的家鄉好。”劉天陽鬱悶感慨了一句。在外麵跑了快一天了,想不明白在D市找工作怎麼這麼難?就連當鍾點工別人都不要。
想起在S市的日子,劉天陽苦笑著搖了搖頭,“那樣的日子和現在相比差距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啊,簡直一個在天,一個在地。”以前沒有錢花了都是向姐姐要,什麼都不用自己*心,而現在想想生活真的不容易。
想起了姐姐,劉天陽捋了捋劉海兒笑了,記得自己走之前給她打了個電話,在電話裏劉天陽和姐姐誒說明了自己要離開一段時間,有可能是幾天,也有可能是幾個月。
至今姐姐的那堅定的話語還在劉天陽的耳旁回蕩,“小陽,你已經長大了,也該出去闖闖了!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給我打電話,因為我是你姐姐!”
想起了張強他們,又想起了天湖幫,“我沒那麼容易死,天湖幫等著吧,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的……”劉天陽在心裏狠狠的說著。
“陽哥!”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把劉天陽拖回到了現實。一個可愛的女孩,笑著向劉天陽跑了過來,精致的臉蛋有些像芭比娃娃,十七八歲的少女是最有吸引力,青澀且純潔是她們對男人最大的致命武器。
來人正是沈妙玲,在電話裏得知劉天陽要去D市,所以她跟張強說了句去親戚家呆幾天就偷偷的跑了出來,早在S市的火車站等著劉天陽,暗中跟著他已經好幾天了。她本打算一直不露麵,但發現劉天陽這幾天經常出去找工作,機敏的沈妙玲猜到他一定是沒有錢了,所以才有了剛才這一幕。
回過神以後,劉天陽看著衝自己跑過來的沈妙玲有些吃驚,暗道:她怎麼來了?皺了皺眉並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