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方俊的家屬嗎?”主刀醫生揭開口罩詢問。
“是的,是的。”兒子傷的重嗎?韓雲芝不敢多想。
“剛剛推去病房的就是方俊先生,他落地時兩條腿被壓在最下麵。雙腿粉碎性骨折,手術已經完成。其他都是小傷,無礙。親屬可以進行探望。”
望著醫生遠去的背影,韓雲芝雙手緊合,對著老天三拜。
太好了,隻要方俊還活著她就有盼頭。韓雲芝現在才明白,這個世界上,隻有兒子才是自己最親,最可信的人。
愛情這玩意兒對她來說可遇不可求,一顆癡心付錯了人,害了自己,更害了兒子。
隻是,慕容雪真的是方逸辰的女兒嗎?這個問題一直縈繞著韓雲芝,直到推開病房的門,看到病床上熟睡的方俊時,悔恨的淚水如瀑布般流下。
慈母般的目光注視著兒子,一句句懺悔的話脫口而出。
幾天後,溫蕾在瀟敬軒擔心和溫柔的目光中慢慢清醒。
“以。梵。呢?”微小的聲音從喉嚨裏發出。
她還活著?那何以梵呢?他怎麼樣了?
“蕾兒,你先養病,他沒事。”寵溺的摸了摸溫蕾的額頭,低燒還在。她還要受些苦,舊傷未好,新傷又來,真是苦命的丫頭。
“真。的。?”溫蕾期待般的眼神。
“比真金還真,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故意掩飾心中的憂傷,瀟敬軒壞壞一笑說:“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趕緊把自己快點恢複,要不然那個黑心的家夥又要關你禁閉了。”
想到那個腹黑的男人,溫蕾幸福的淺淺一笑。
對,她得先把身體養好,而且一定要在他前麵好起來。溫蕾知道,何以梵肯定傷得不輕,因為落地的時候那個男人為了保護她把自己的身體墊在底下。
想著,慢慢閉上眼睛。
本就因病而嚴重缺鈣的溫蕾身上有幾處骨折,脖子的刀傷已經愈合,腦袋被摔得很重是導致她昏睡的主要原因。
望著床上滿足的睡過去的溫蕾,瀟敬軒一臉苦澀:蕾兒,要是你知道真實情況會怎麼樣?
三個月後,風濕科vip病房。溫蕾不時的換著部位給何以梵做按摩,以防他的肌肉萎縮。由於自己本身就是病號,不一會兒她就要休息上半個小時,然後繼續。
停下的時候,她就側身躺在何以梵的懷裏。給他講著自己小時候的糗事,學生時代的故事和長大後出來打工的經曆。
說到開心的事情時會偷親一下身邊的男人,希望他能感受到她的愛。說到傷心之處臉上掛著數不完的金豆豆,想何以梵能起來哄哄她。
隻是,一切的一切都是徒勞。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溫蕾希望何以梵在沉睡一百天的時候能給她一個意外的驚喜。
晚上,實在睡不著的時候,溫蕾就靠在床頭,把自己的一些經曆和感慨寫下。就當是打發時間,自從知道何以梵有可能再也無法醒來後,她就沒有睡一天好覺。
不知過了多久,溫蕾沒有躺下就累得睡著了。她錯過身邊男人手指的一絲微妙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