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淚奔之後,安之可憐巴巴地小聲和封信商量。
“封信,你去臥室看書好不好?”
封信慢悠悠地搖頭:“不行。”
“為什麼?”安之在內心呐喊,你這樣坐在這裏,我還怎麼加班!
封信含笑看了她一眼,優雅地換了一下姿勢,讓自己靠得更舒服一點兒。
“因為……我也要加班。”
“你要加什麼班?”安之不解。
本來她說要加班,就是想避開和他一起入睡的時間,這幾天爺爺不在家,他快把她累死了,而且,她更怕他自己累壞……
封信幽幽歎了一口氣。
他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今天有今天要做的事情,每天有每天要做的事情,如果沒有做完,就要加班啊。”
安之被他加班來加班去一繞,有點兒發愣。
他的意思是……
半晌,安之突然頓悟,臉紅得像煮熟的螃蟹一樣跳起來。
單身了這麼多年的男人,到底儲蓄了多少能量啊……
“不加班了?”封信眼疾手快,一把把準備奪門而出的人拉進懷裏。
安之把滾燙的臉深深埋在他的胸前,死也不肯抬起來。
“不加了……回臥室睡……覺……”
聽到懷裏的人幾不可聞的聲音,封信眼裏的笑意更深了些。
“其實書房,也挺好。”
於是,後一天的早晨,安之還是全身酸痛的沒能提早起床給封信做早餐。
安之的早餐計劃,就這樣次次泡湯了。
半個月後,爺爺回來了。
爺爺回來後,又開始給他們倆搭脈了。
安之非常不安,她擔心爺爺看出什麼來……
她簡直不明白為什麼她這個每天在家工作的人都累個半死,天天去上班的那個人卻毫無倦色,每天依然能夠按質按量完成“該做的事”。
當爺爺的手指搭到封信的手腕上時,安之偷瞄老人家的臉色。
幾秒鍾後,老人家……喜笑顏開……
晚上,安之忍不住再次問封信,爺爺早上為什麼那麼高興。
封信摸著她已經快要齊腰的長頭發,說:“爺爺想要抱孫子了。”
安之窘道:“是想要搭喜脈嗎?那為什麼還要給你搭?”
封信低低地笑起來。
他的手指像彈鋼琴一樣優雅輕柔地從她的發間慢慢滑過,激起她全身的顫抖。
“爺爺給我搭脈,大概,是想看我有沒有努力吧……”
安之“啊”的一聲驚叫還沒完全出口,就已經被封信打橫抱起了……
一個月後,安之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