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堯!你可知罪!”
“何罪?”
“默堯!你可知罪!”
“何罪?!”
“默堯!你可知罪!”
“何罪!”
“默堯何罪!”
————++++==嗬嗬嗬嗬==+++++++++++---————————--
他的右手已經齊肩斷去,血止不住,泉水一樣順著半邊身子流下,在地上拖出一條血路。然而不隻這些,他的脖子上有一道傷口,切得很巧妙,並未傷到動脈和血管,卻切得極深,傷口外翻著,暗紅的血染紅的他的整個胸膛。
“何苦呢,鴻元”一個清越的女音悠悠地響起。
“哼”他吐出一口暗血,重重地倒下去,額頭磕在冰冷的地麵:“廢城........哈.......”血咕嚕咕嚕地從他嘴裏冒出來,他的眼神慢慢暗淡了下去,一縷白煙從他頭頂白彙穴飄出,匆匆鑽入了一顆石頭中。
“死了啊~~~”女音中透出一絲遺憾,漸漸地淡去。
~~~~~~~~~~~割啊~~~~~~~~~~割啊~~~~~~~~~~~~~~~~~~~割啊~~~~~~~~
藍暝城
春光明媚的三月三藍瞑城的市集很是熱鬧了一番,賣春花的,賣春衫的,賣紙傘的,賣紙鳶的,熱熱鬧鬧地擠滿了東大街。在和東大街隔了一道牆的九曲胡同,也有人擺地攤,不過卻很少有人光顧,即使那地攤上的貨物看起來新奇,漂亮。幾個灰衣的老道士守在地攤邊上。空蕩蕩的胡同和熱鬧的東大街形成鮮明的對比,顯得十分詭異。
那幾個老道士似乎並不擔心自己的生意,一個個盤腿坐在一邊,閉目養神。
曲洛就是在這個時候走進九曲胡同的。他身材修長,麵容消瘦,牽著一匹瘦骨嶙峋的老馬。他的情況看起來很糟糕疲憊,虛弱,一副隨時都要倒下的樣子。事實也是如此,在他走到一個老道士的麵前時,身子一軟便倒了下去。
“哈哈哈哈........”那老道士突然仰天大笑,十分得意地用手梳理著他花白的山羊胡,與此同時,另幾個老道士卻是苦笑著搖頭歎息,又紛紛輯首說道“既然天意如此,便要恭喜掌門師兄了。”
“哈哈哈哈........好一個天意如此啊,既然上天送我這麼一個好徒兒,那我也不客氣了,師弟們,師兄我先走一步了!”說罷左手捏了個印訣,口中念念有詞,曲洛和那匹老馬便化做一陣青煙,飛入他那寬大的袖籠之中,他手中印訣一變,一朵祥雲便自他腳下升起,拖著他飛向天邊
曲洛悠悠轉醒,映入眼簾的是一間有些簡陋的竹屋,說“有些簡陋”還是比較客氣的,屋內除了一張床,一張竹桌和一隻竹凳外就再沒別的什麼東西了。不過簡陋歸簡陋,這屋子卻是及其雅致的。曲洛現在就在那唯一的一張床上。曲洛收回目光,才發現床前不知合適已經站了一個青衣的小童,麵如輪月,眼如明星,十分清秀,他麵無表情地看了一眼曲洛。
曲洛和他清澈的雙眼對上,感覺一把轟天錘自九天上砸下來,他本就虛弱無比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劇烈震顫起來,喉頭一甜,他噴出一口鮮血,眼前一黑,再次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