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老子自由了!”他狂笑起來,舉著雙手朝天作著揖,天不亡我,天不亡我啊。
娘的,先得把手銬給打開。他在不大的島上仔細地尋找,看能否找到合適的東西。小島上散落著大小不一的石塊,一些不知名的草從石縫中鑽出來在海風中搖擺著。用嘴扯了幾根草,試圖插進手銬的小孔,可是草太軟了,試了幾次都失敗了。娘的,老子從大牢都出來了,難不成還困在這小小的手銬上。心裏一邊在詛罵著,眼睛一邊在四下搜尋。
咦,不遠處的石頭邊,怎麼有一點閃光,會是什麼。他幾步走過去。一塊石子邊竟然有一根稍有鏽跡的鐵針,也就是平常人家用來釘扣子縫補衣服的小針。他小心地用手指將針拿起來,放進嘴巴裏,準備咬著,一個激動,先把舌頭給紮了一下。娘的,小小的針也來欺負老子。他朝地上吐了口血水,再次試著咬住了針。
一番鼓搗,手銬哢的一聲被打開了。越天賦把這最後束縛自己的手銬遠遠的丟入了大海中。
重獲自由的興奮,使他不停的在小島上走著,不時望望遠處的海邊,他在期盼能有那麼一艘船出現在他的視線處。他沒有淡水,更沒有幹糧,全身上下除了勉強可以遮體的衣服,就是在腳上連鞋也沒有。
興奮與期望在等待中,在幹渴中,在饑餓中,很快的過去了。換之的是焦燥。娘的,公安是想把自己渴死餓死在這個島上嗎?老子是百億富翁,誰能帶我離開這個小島,我就給他一個億,給他一個億。他衝著大海狂叫著。
沒有誰回答他,除了海浪聲,就是白花花的日頭,還有就是他腳邊的自己的影子。
人除了要有自由,還得有必需的維持生存的食品,銀行裏有再多的錢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島上也隻是一串數據。
饑餓感越來越強烈,他瞪著眼睛盯著腳下的海麵看,希望可以看見一兩條魚。可是這個小島真是荒得連他媽的魚的都不願意靠近。
明顯的感受著自己體力一點一點的消失,越天賦坐不住了,不行,不行,老子不能坐以待命,金鯊會的老大不能就這樣死在這裏。拚著一口氣也得遊到另外的島上或者遇到漁船。
打定了主意,他倒是減退了些許的焦燥。多年海上的生活,對於水性他還是很有自信的。躲避海上巡邏警的時候,自己也是在海裏泡過一兩天的。
認真辨認了一下方向,他決定朝北方遊。因為從直升機飛的時間來看,自己應該是處在南海的某個島上,隻有向北才能盡快的找到另一個島,或者陸地。同時這時的海水也是順著南風向北緩緩的流去。
跳下海後,他采取了最為省力的姿勢,時而潛下海麵,時而浮著隨水飄流。小島漸漸淡離他的視線。
就在他從海裏再一次冒出頭來,準備換一個更舒適的姿勢時候。他猛然發現就在自己前麵十來米的海麵上,有一雙大大的眼睛在盯著自己。
啊,那是什麼?他很快認出來了,是一條鯊魚,也是浮在海麵上,如刀的背脊,透著黑油油的光。
越天賦一下子就停住了。輕輕,輕輕。這或許是一條在睡覺的鯊魚,他安慰著自己。隻有悄悄換一個方向,繞過去了。他轉個向,準備朝西邊遊走。啊,這邊怎麼也有一條鯊魚,難道是剛才那一條動了。他迅速的朝原來的方向看去,不對,是兩條,原來的那條沒有動,還是那樣的盯著眼睛。
西邊不亮隻有東邊亮了,他潛下海裏,把身體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向,等他再次浮出水麵時,他害怕的發現,西邊同樣有一條鯊魚瞪著個眼睛浮在海麵上。
人生不會這麼悲劇吧,剛獲得自由,難道要葬身鯊口。早知道還不如呆在小島上了,至少暫時還沒有危險。
對,調頭回小島吧,希望南邊不再有鯊魚了。他第三次的調過頭,幸福的長出了一口氣,真好,這裏除了可以望見遠遠的小島影子,不再有鯊魚了。
他急忙向著小島遊去,這個時間距離他離開小島不過剛過去了一個小時。返程的時候可由不得他慢慢遊了,那三條鯊魚緊緊跟在他身後不到十米的地方。他從沒有想到自己可以遊得這麼快,竟然連鯊魚也追不上,早知道自己有這個潛力,就去參加奧運會了,何濟於要去販毒呀。
拚著最後一口力氣,他終於遊上了島。人如虛脫了一般,癱倒在亂石上。你們三條醜陋的鯊魚有本事追上島來呀,來呀,來呀。他累得說不出話,隻有在心裏使勁的罵著。
“噝”,一道藍色的光在越天賦的腳板底閃起,他蹭的一下子彈跳起來,馬上又滾落到幾米遠的石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