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這是葉天先生的家嗎?”來人問道。
“請問你是?”葉天的印象中從沒有見過此人。
“葉居士,請恕老朽冒味相訪。”隨著話音,中年人的身後站出來一位鶴發童顏的老人,一頭白發白須再配以一身白袍,看其年齡應該也到耄耋之年,但是精神矍爍。
“不知老人尋在下有何事?”葉天行了禮,問道。
“莫非葉居士就與老朽在大門外相談。”
“對不起,對不起,二位快快請進。”葉天鬧了個紅臉,側身讓兩人進屋。
老人在邁步過門檻時,似是被門檻套了一下,身子向前傾下去。葉天就在他的身旁,視若無睹一般,反身把門關上。老人在行將觸地之時,卻又穩住了身形,沒有倒下去。中年人因與老人有一點距離,挽扶不及,見到老人沒有摔倒才放下心來,對葉天的不出手相扶很是不爽。
進到客廳,葉天為他們倒了茶,便在一旁坐下。
“不知老人現在可否告知在下,所為何事前來?”
“葉居士,老朽倒是想先問問,為何剛才老朽要摔倒之時,不出手相助。莫非你不知道尊老愛幼嗎?”
“老人剛才雖上身傾倒,但您的下盤穩固,故在下大膽猜測,您隻是一種試探,絕非是真正的要摔倒。”葉天道。
“慧眼如炬,慧眼如炬呀。”老人站了起來,“真是麵聞不如一見。宗平誠不欺我也。實不相瞞,老朽是形意門的掌門平昭然。這一位是形意門的執法堂堂主肖勁洪。”
葉天重新來見過禮,“不知平前輩和肖前輩大駕光臨,剛有失遠迎,還請見諒。隻是在下從未與武林人士有過交集,不知有什麼可以幫上二位的。”
平昭然撚著胡須,抿了一口茶,道,“冒昧前來,所為隻是一事,還請葉居士一定要答應老朽。”
葉天道,“平前輩請講。”
平昭然放下茶杯,眼睛看著客廳外的小院,緩緩道,“老朽曾有三個徒弟,大徒弟參軍入伍,犧牲在了援朝戰爭中。二徒弟十年前參加抗震救災,不幸被巨石砸中大腦,雖搶回一命,但已成植物人。三徒弟晉芳出國執行任務,已經失蹤了二十餘年,也隻怕已是天人相隔。”
“前輩的三個徒弟都為國為民,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令人欽佩。”
“我已九十高齡,離大去之期已經不遠。現在唯一放心不下的,乃是我形意一門的傳承。在我門下,雖有肖勁洪等眾堂主的忠心,可門規規定必是門主的親傳弟子方能接掌門主一位。故老朽想將葉居士收於門下,做老朽的第四個徒弟,也是關門弟子。不知可否?”
葉天聞言,一下有點愣住,自己前天才收了三個女徒弟,今天怎麼又有人找上門來當師父,這可是如何是好。他一時陷入兩難之地。自己過幾日就要進入特訓班的學習,以後的路注定是當航天員,這又參加了形意門派,會不會兩頭誤事。
見葉天在那沒有作聲,肖勁洪坐不住了,門主不聽勸阻非要親自從京城奔波數千裏趕到這個南方城市,就為收這個看起來不算起眼的葉天做關門弟子。他站了起來,準備出言嗬斥,被平昭然用眼神製止了。
路是自己選,自己走,如果給了太多的外力就失去了人的本心。平昭然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葉天的選擇。
思索了一會,葉天道,“平前輩,您屈尊前來看望晚輩,本應感恩涕零。隻是晚輩已經考入航天學校的特訓班,隻怕是沒有過多的時間和前輩學習形意一門了。”
“你的這個擔憂完全沒有必要。俗話說‘師父領進門,修行靠個人’。我並非是要你隨我鞍前馬後,你可以有自己的事業。我觀你的悟性當是天下第一人,形意一門也必將會大放光彩。”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葉天一拜!”想通了其中的環節,葉天也不再矯情,倒身便拜,向平昭然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禮。
平昭然樂嗬嗬地在上座接受了葉天的拜師。
“葉天,你既已經拜入我的門下,我當向你簡單講講我形意門的曆史。我形意門開山祖師,始於北宋,最初是從華陀的五禽戲演變,並揉合了太極,最終形成了形意七十二式。為師是第三十二代門主,現我門下弟子遍布華夏國及海外,十八堂下共有弟子三十餘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