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宮這種事其實一般不容易做到,因這宮門難進,除皇族之人很難有外人能隨便進來。
但是,宗瀚是皇叔,沒有人能阻止他進來。
他想逼宮是最容易的,所以才會被眾人求著去殺皇上。
但是宗瀚又不是真傻,就算要殺也不能順了所有人的意,那般他們隻當他是軟弱的想怎麼拿捏都行。所以,他改為了帶到城樓上去道歉,但是城下麵他早就安排了人。
宗瀚進宮之後沒想到皇上竟然躲起來了,宗瀚冷冷的挑了下唇然後道:“去冷宮。”
沒有人知道那個皇上會躲到冷宮,可是他知道。他知道那個人膽子一向小,隻要有一點小事就往冷宮這個幾乎沒有人的地方躲。宮裏的人沒有人知道,但是他卻查得到。
所以當一群人將皇上堵到冷宮裏麵時,他冷笑起來,道:“宗瀚,你終於要動手了嗎?我就知道,你早晚會動手。”
宗瀚卻道:“我從沒有想過對你動手,也沒有看上過這個皇位,否則為什麼將你從那麼遠弄回來登上這個位置來?”他高高在上的看著皇上。
“你騙人,既然不想坐這個位置又為什麼一直控製著我,這朝中上下又有什麼事你插不上手,外麵的人都在叫太上皇,你知道嗎?”皇上嘶叫著道,一點高貴的樣子也沒有了。
宗瀚麵容微冷的看著他道:“你知道什麼叫做最狡兔死走狗烹?如果我放下手中的權利隻怕在你登基第二年便已經化做白骨了,我這樣做隻不過想保住自己的性命而已。本想慢慢的將這江山還給你和夫人一同隱居,隻是沒有想到你根本就是爛泥根本扶不上牆。”
“你根本沒有打算去隱居吧?不要騙人。”
“有,我與夫人特別喜歡鄉野生活,沒有事的時候就與她去鄉中生活,但是你做了些什麼事情?隻要我不在,那奏折肯定堆得和小山似的,但後宮中的女人卻多了一個又一個。”
“女人不過是玩物,是她們送上門來我又怎麼會放棄,你也是男人……”
“我是一個男人,所以男人應知以什麼為主,我從不將朝中事當成自己最重要的事情,因為我最重要的是夫人與孩子。而你身為皇上,這個國家豈不就是最重要的事情嗎?”
宗瀚這次倒沒有與皇上打著官腔,可是每一句都如同一個真正的長輩一樣在勸著他,在為他的過去指出錯誤。但是某位皇上已經被仇恨的種子衝暈了頭,根本不管這些大聲道:“如果有沈氏那樣的女人,我也願意放棄這個位置與她在一起生活……”
“閉嘴。”宗瀚臉上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笑意道:“我是你的皇叔,你可知道自己剛剛都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說了又怎麼樣,反正你都是要殺我的。”
皇上扭曲著一張臉,這樣瘋狂的表現讓所有跟著宗瀚來的大臣都皺了下眉。看來皇上真的是徹底的瘋了,竟然敢公然要搶自己叔叔的妻子,而且還是一點悔意也沒有。
宗瀚此時也沒有猶豫,突然間出手點了他的穴道然後提著人如同提著小雞一樣道:“很好,既然這樣講我也就不客氣了。”
皇上講不出話與無法動,隻能讓他一路將自己提出了皇宮,因為是拖著的連鞋子都給拖的沒了。
一身狼狽,頭上的金冠也在半路掉了下來變成了披頭散發。可是皇上一邊被扯著一邊還盼著宮裏有人會來救他,但是很可惜,他以前的那些妃子隻是有幾人出來探頭遠遠的看了一眼就縮回去了,至於自己的那個皇後根本就沒有出現。
倒是半路的時候太後突然間攔住了宗瀚,厲聲道:“宗瀚,你想造反嗎?”
“不,我隻是想讓皇上去與他們道個歉,請太後娘娘讓開。”
宗瀚一提皇上,因為領口的擠壓,他的臉瞬間變得通紅起來,看來是喘不過氣來了。
“你住手,你這個判賊。”
太後娘娘就要讓人去將皇上搶回來,哪知道一邊的大臣竟然跪下來了,他們請求太後應以國家為重,眼下真正的判賊就在京城之麵,他們這樣做不過是被逼的。
太後才不相信什麼隻要道歉就可以判軍之亂,而且即使想上城牆上麵也不用這麼狼狽啊。
“太後,現在國難當頭,你想讓大家陪著你們一起死嗎?”宗瀚一針見血。
太後娘娘身體一晃,然後知道今天是救不下皇上了,沒有人想死她也是一樣。於是就道:“至少要讓我為皇上收拾好儀容。”
“可以。”宗瀚將人鬆開,但並沒有解開皇上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