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瀚道:“這是我屬下在邊陲小鎮外找到了屍體,據多方證實她才是真正的公主。”
“什麼?”皇上已經站了起來,指著那具骸骨道:“怎麼……怎麼證明?”
宗瀚默默的將自己的頭對準了小妻子,其實他也不知道怎麼證明啊,但是他總覺得自己萬能的小妻子肯定有辦法。
沈暮暮瞪了他一眼,完全不知道他對自己究竟為什麼這麼有信心。
但是她看著那具骸骨盯了很久,腦中終於給出了她想要的答案。於是道:“我有辦法。”然後讓人找來了器具,將那屍骨上的貼進骨頭的肉割下來,用自製的藥水泡了一會兒後那藥水竟然變紅了,這說明已經將裏麵的血液給稀釋了出來。
然後再要來皇上的一滴血放在碗中,再將那血也放進去做了一次試驗。結果很明顯,很快兩人的血液就相融了。
皇上的臉色已經由白轉青,呼吸都有些不順了。
可是一邊的李慕恩卻道:“父皇,不要聽信他們的話,他們都是胡說的。”
“我對於醫術從不胡說,這是為醫者的驕傲。在下麵隨便選個人,可與這位姑娘的血液進行比對……”
“為什麼不讓相國大人和那具骸骨對比血液。”李慕恩明明被點了穴道可是口仍能言,站在那裏一直在挑釁。沈暮暮則輕哼一聲道:“你當所有人都傻的嗎,我夫君本與皇上是親叔侄,有血緣關係的,這相融血液也並沒有多奇怪。所以必須找與之毫無血緣關係的人才能試驗的出來。”
這個女人不是智商很高嗎,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傻了一回,還是她其實隻是一顆棋子,真正厲害的是別人?
沈暮暮看了宗瀚一眼,見他也略有些所思。這時終於有人自願來被紮那麼一下,然後也驗出結果,他與那血液不相融。
皇上徹底傻眼了,他的女兒突然間變了一個人,而且已經死了,還被這般殘忍的害死,凶手可能就在眼前,還被他寵了這麼久。沈暮暮突然間看到皇上眼中露出一絲殘忍與冷酷,在某種意義上來講與宗瀚還真的很像。
而宗瀚則拉著她退到一邊,趙元零道:“皇上,如今事件已經查明,要如何處置這兩個人?”
“父皇,父皇,求求您相信我,我是您的女兒……”李慕恩仍然不想放棄,可是皇上卻道:“將這個女人押進皇宮這中由朕親自審問,那個男人就交由趙侯世子吧!還有一個老人,是這個女人帶進來的,一直藏在宮中,你們負責把他找出來。”
宗瀚突然間道:“那位老人,可是個蠱術師?”
皇上似乎想到了什麼,一瞬間竟怔在那裏,而這時那位李慕恩也想到了,她突然間笑了起來,道:“宗瀚,你知道嗎?你的皇侄之前利用蠱術師害你的孩子,想知道細節嗎,我可以告訴你……”
宗瀚指尖輕彈點了那個女人的啞穴,然後冷著臉道:“別想挑撥本相與皇上之間的關係,是嗎皇上,我們是血脈至親,怎麼能被外人挑撥。”
皇上尷尬的點了點頭,可是臉色非常的不好看。
宗瀚也確信現在下麵的人都聽到了這件事,雖然他動手點住了那個女人的穴道沒讓她再說下去,可是下麵的這些人怎麼會不多想?皇上竟然聯合外人要害那個皇室如今唯一的血脈,然後還添著臉讓人家把孩子送進宮中來,那豈不是沒安好心?突然間,覺得相國大人還是挺可憐的,一邊要支撐這個國家替皇上打擊潛伏在他身邊的外族人,一邊還要防止皇上和外族人聯合加害他的家人。
而沈暮暮差點就豎起大拇指誇獎了,這種即打了所有人的臉又威脅了皇上讓他裏外不是人的招術真的是太厲害了,隻是她還是不明白為什麼趙元零會參與進來,這兩個人不是一直不對盤嗎?
而且即使從剛剛到現在他們都沒有任何交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慕恩被帶下去後,皇上有些尷尬的笑道:“今天多虧了兩位洞察了外族人的事情,解救了皇宮的危機,隻是不知兩位是什麼時候察覺到的?”
“回皇上,本相一直懷疑公主的身份,所以進行調查。至於趙候世子是如何知曉此事的,本相不知。”
宗瀚冷冷的看了趙元零一眼,一副與他老死都不想往來的模樣。眾所周知,趙侯世子對相國夫人有些若有似無的情愫,所以兩人不合是公認的。
皇上還是暗自鬆了口氣,現在他突然間覺得趙元零是個有作為的人,或者說是個可以提拔的人,若他與宗瀚聯合起來那便有些難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