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暮吞了下口水,道:“世子爺好久不見。”她的眼光飄乎,似乎想逃。萬沒有想到,在這個地方會遇到他。
趙元零覺得她在害怕自己,似乎從以前開始她就這般的怕著自己,但是與宗瀚在一起的時候她就不會這樣,神色特別的輕鬆,是不是應該放軟一些,這樣才能讓她放鬆下來?
“是啊,你救了我的命,可是自此以後我們似乎就沒有怎麼單獨相處了。”就算今天碰到了,這周圍也站著她的護衛與丫頭們。
這些人雖然看起來並不在意,可是他們的眼中的戒備自己還是瞧的清楚的,隻要稍有異動那就會有人去通知宗瀚。
自己有忍耐,今天隻是與她打個招呼而已。
不過看著她的肚子總覺得心裏不舒服,那裏孕育著別的男人的孩子,如果是自己的孩子有多好。
“哦,是啊。”沒想到趙元零可以與自己這樣平靜的講話,沈暮暮覺得他一定是放下了所以才能這樣的溫和。於是她也鬆了口氣,臉上慢慢見了笑容。
趙元零就在這時向後一退,然後抱拳道:“皇上那邊還要去打獵,我要就近保護,再會了。”他不想離開,很想看著她笑,但是現在卻是離開的時候了。
“好,那保重。”沈暮暮一怔,每次都是他追著自己或是抓自己的,突然間這樣退讓和溫和讓她有點摸不著頭腦。
伸手對他揮了一下,趙元零對著她點了下頭就離開了。
可是不遠處趙侯的營地有一個趙侯夫人問著自己的兒子趙繼元道:“趙元零對那個女人是不是有臆想?”
“母親,這話不可亂說。”
趙繼元當然知道自己的兄長對她有臆想了,而且不止一個兄長是兩個。
好吧,他承認自己對那個女人也挺好奇的,當然隻是好奇而已。如果她沒嫁人,自己可能會對她有點想法,但是她已經嫁人了而已還嫁了一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男人。
那個男人明顯對她相當的在乎,哪家夫人身邊會跟著這麼多的護衛?
趙繼元對宗瀚這個男人是又佩服又好奇,趙家一度想依附他生存,因為他的能力與勢力都是皇上沒有辦法企及的。但是沒有想到,人家並不鳥兒他們,所以趙侯夫人隻能做罷了。
趙繼元當時就在想,是什麼人或是什麼物可以讓他屈服,結果就出現了這樣一個女人。
“母親,我去與相國夫人講幾句話。”
“你……”
“相信偶遇什麼的,並不會被相國大人煩感,若是知道了她喜歡什麼投其所好……”
“你講的也對,趙元零靠的是皇上,但是皇上眼下無子,你倒是可以試一試他那一邊。”自己的兒子也是嫡子,如果不能繼承侯爺的地位當真太過可惜了。
趙侯夫人從來沒有放棄過掙紮,就算太後警告過她可是又怎麼能服氣?不過是個賊人的兒子而已,為什麼她的孩子不可以繼承這一切?
趙繼元繞了一圈才走到了沈暮暮的身邊,四周的人似乎對他很是警戒,他隻有先開口道:“相國夫人怎麼會在這種地方?”
“啊,原來是趙公子……”沈暮暮終於注意到,原來他們趙侯府就在附近安營,所以才會每個人都看到自己在這裏喂魚嗎?
趙繼元也走到了河邊,看到了河中遊來遊去的魚。不由得笑道:“原來,你在看這些小東西啊,是挺可愛的。”
“是啊是啊,很可愛吧?”她也走到河邊,然後道:“不過到了冬天,這裏應該被凍成冰吧?”
“不會,這裏四周是山穀所以氣溫要比山下要溫暖,所以不會結冰。”
“真的嗎?”怪不得這裏的魚會這麼多,它們看來真的非常自由。
沈暮暮蹲在地上看著,主要是因為站的久了她腰有點酸。
“不舒服嗎相國夫人?”
“沒有,對了,你怎麼不去打獵?”
男人不都和皇上去打獵了嗎?
趙繼元竟然笑了,然後道:“相國夫人認為我適合與他們那些人擠在一處打獵嗎?”
“不,不適合。”花孔雀似的,真真不適合啊,想著她竟然笑了起來。
趙繼元摸了下自己的鼻子,無語的道:“有那般好笑?”
“嗯……不對,其實也不是太好笑,隻不過覺得你這人挺有趣的,竟然連自己都黑。”
“哪裏黑?我自認膚色不比相國夫人差。”
趙繼元愛臭美這是滿京城都知道的事情,所以他也沒有遮掩。雖說被趙侯訓斥過好多次,但是他並沒有覺得自己哪裏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