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暮點了點頭進去了,今天瞧的這群女人中竟然十人中有五人是生著病的。而且有兩位已經極嚴重了,就算要醫治沒個一年兩年的根本無法見到效果。
但是她還是為她們開了藥,並講以後所用的藥物全都由她來負責。
牢頭大姐讓人將她們分開關押了,然後看著沈暮暮道:“沈大夫,這……以後她們要怎麼辦?”
“就給她們定期送藥就可以了。”
“是。”
沈暮暮看過了十人之後就站起了身去男牢那邊了,一天一邊瞧個十幾個人倒是不錯。
今天女牢這邊有點晚了,那邊也瞧不了幾個人。
出來之後就先向柳飄然說了聲對不起,畢竟人家等了半晌了。
而柳飄然渾沒在意,帶著沈暮暮就去了男牢,男牢這邊就清靜多了。因為得了病的都是文公子的小妾們,這些仆人哪會與小妾們有染呢?
然後在她以為可以不用看了直接將人都放出去的時候突然間走來一個相貌非常帥氣的少年,他坐在那裏沈暮暮就覺得眼前一亮,如果不是他的出身不好相信論容貌也沒比京城四公子弱到哪裏去。
她伸手去搭脈,早有女暗衛將手帕放在了那個人的脈門上。
沈暮暮將手搭上去後一怔,然後道:“你需要按照我的藥方醫治,然後最好與別人分開來住。”這意思很明顯,這個男人被染了病了。
柳飄然沒想到他還真的瞧出了生病的人,本以為這病並不是人人都能得的,再加上他們也都是些下人怎麼可能得那種病。可是沒有想竟給瞧出來一個,他不由得皺了一下眉。
那個少年竟然完全沒有意外,隻是臉上有些羞憤,他看著沈暮暮道:“不必了,我就算醫好了出去也無法麵對我家鄉的親人,這種事我真的受夠了。”他輕輕一歎然後突然間站了起來,在沈暮暮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竟然向一邊的牆上撞了過去。
這是自殺吧?
沈暮暮指了一下他,意思是讓別人救,她沒有這個本事啊,因為不懂功夫。
一邊的板哥兒還是知道她的心意的,猛的竄了出去,可是他的動作還是慢了那麼一點兒。那個少年頭已經撞到牆上了,還好被他拉住隻受了輕傷。
沈暮暮鬆了口氣想上去替他包紮,但是板哥兒卻道:“我來。”
沈暮暮隻能應了一聲,板哥兒是為了她好,所以還是很感激的。
等處理好這個少年沈暮暮隻又看了兩個病人就到時間了,她無語的看了一眼柳飄然道:“對不住了,每日隻有這些時間,我先走了。”
柳飄然道:“多謝你,雖然不知道你用了什麼辦法,但是恩師他們今天已經可以走出大牢回家了。”
“那真的是太好了。”沈暮暮對著他微微一笑,然後也沒有說什麼就走了出去。
哪知道剛出來就看到了外麵有一個穿著白衣儒雅男子抱著琴匣站在那裏,長發隨風輕飄,整個人看起來如仙似幻。
他的容貌本就絕色,再加收斂了原本的精光,整個人看來就更加出塵了。
沈暮暮終於知道了當初的琴師與柳飄然有什麼不同了,琴師就算再模仿了柳飄然也是不同的,因為他的身上有一種特殊的仙氣兒似的,但是柳飄然沒有,他身上是一種略有些憂鬱的感覺。
沈暮暮在發覺了他們的不同後就被一把傘舉到了頭上,然後道:“怎麼這麼晚?”
“沒沒沒有啊。”宗瀚這是怎麼了,突然間襲擊,這不是明擺著將自己的身份擺在了柳飄然麵前?
可是沒有想到,他竟然道:“師弟,以後要有所準備才可以出門。”
師弟……
沈暮暮眨了眨眼道:“知道了,師兄。”為什麼莫名的變成了師兄弟?不過,他喜歡就隨他好了。
柳飄然自是識得當今相爺的,隻是沒想到私下裏他竟有這樣的一麵。以前瞧他都是光鮮霸氣,這樣雲淡風輕的怕隻是沒在朝堂的時候才會出現。不由得矮身道:“柳飄然,參見相國大人……”
“不必客氣。”宗瀚揮了下手,然後就再沒理他而是帶著沈暮暮離開了。
沈暮暮現在也不能講什麼,對著柳飄然一拱手就和自己的相公走了。
她被扶上了馬車後才有機會問道:“您這是什麼意思?”
都不是你了改您了,宗瀚微微一笑道:“隻是想讓你明白,我們之間是不同的。”
的確是不同的,沈暮暮完全明白了。記憶有時候會騙人的,再次見他才知道雖然看著好似很相同,但是實則一點也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