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似,這是第二個他。
沈暮暮不得不承認,自己被當時的他吸引住了,因為那種風塵中的寂寥感非常的濃重,一瞧就是一個有故事值得你去深究的男子。
不知道為何她的眼光就這樣被吸引去了,似乎是在流連過去的那一瞬間。
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對於過去美好的事情總希望再眼前再出現那麼一次。沈暮暮就是如此,她確實懷念初見麵時候的那個琴師宗瀚。他並不似現在這般自信滿滿,不似這般傲慢不可一世,不似這般多疑冷血,不似這般三觀不正。這倒不是說她不愛他了,隻是覺得略有些變化太大或是懷念而已。
沈暮暮就這樣的看著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無禮。所以她默默的將頭低下來,可是沒想到對方竟然走了過來,那淡雅的香味兒隨著他的到來衝進了她的鼻孔。
沈暮暮敢說,如果現在他抱著一隻琴出現,那她一定會叫他宗瀚的。
“您就是沈大夫嗎?”
對方開了口,清冷的聲音,帶著一絲溫潤。雖然兩者有些矛盾但很奇怪,出現在這個男人身上竟然出奇的和諧。
沈暮暮隻是很懷念那種感覺並沒有太過激動,畢竟他不是真正的宗瀚,隻是奇怪他們為什麼會如此的相像而已。
所以現在她還記得要掩飾自己的聲音,輕輕的點了下頭。
對方竟然有一些激動,道:“沈大夫您好,在下柳飄然,有一事相求。”
沈暮暮歪了下頭,用肢體語言在問他為什麼要請自己幫忙。
然後柳飄然道:“在下有一位恩師,他是文家的武教,如今因為此事被關入男牢之中。而他的兒子與一眾弟子也都在其中,可是他本人作風嚴謹對弟子們要求也非常的嚴格,所以應該與此事無關。在下不想他們一輩子被關在牢中,所以找了幾名大夫想證明他們並沒有得那……那種病……”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柳飄然講這句話的時候神情有點不自在,不會是在害羞吧?
“但是幾名大夫都不能確定他們是否得了那種病,然後我便聽聞了您的事情,不知道可不可以幫忙……”
“可以。”
沈暮暮馬上就答應了,因為她覺得這個男人與自己的目地相同,就是救人。
柳飄然沒想到對方這就答應了,不由得心中感激。
沈暮暮啞著聲音道:“我需要去女牢中去為幾個病人看過了,然後再去男牢看你的恩師這樣好嗎?”
“自然是好,那柳某就在外麵等著沈大夫。”
“好。”
沈暮暮隻有一個時辰,所以當然要分開進行。她對著柳飄然點了下頭走了進去,然後先給女牢這邊的病人瞧了幾個人,覺得半個時辰馬上到了就站了起來。
女暗衛道:“這樣不合適吧?”
“都是救人沒有什麼不合適的。”
沈暮暮現在畢竟是主子,所以才不會看下人的臉色行事,何況他們也沒有說什麼。尤其是知道主子爺心意的板哥兒,他明知道無論夫人怎麼折騰主子爺都不會說什麼的,因為枕邊風什麼的要吹起來最後倒黴的還會是他們。
所以他根本不出聲,還示意一邊的女暗衛不要再聲了。
他們出來之後就看到了那位柳飄然果然還在那裏等著,他長身玉立確實讓人眼前一亮的感覺。沈暮暮也沒有與他講太多的話就去了男牢,在她想來自己現在女扮男裝也沒有什麼不妥的。
跟著到了男牢之後倒是與女牢也沒有什麼不同,沈暮暮坐在那裏看起了男病人。最先瞧的就是那位恩師,不過身邊有許多男大夫們圍觀,這點沈暮暮感覺到非常的不自在。
但是她的金手指也不管她是不是緊張,總是非常的管用。於是摸到了那位武師的脈門後,她確定的道:“您沒有任何事,可以回家了。”好吧,因為之前的習慣她成了自然,然後說完之後她覺得自己被瞪了,這才知道自己來到的是男牢,這裏的牢頭似乎沒有被吩咐過,所以這人是放不出去的。
“呃,我是說你可以先回去了。”隻能等晚上回去再撒個嬌了。
想著撒嬌的事兒正好看到柳飄然看來,他的眼中充滿著感激也同樣充滿著懷疑。
不過,懷疑心最重的還是那些大夫,他們覺得自己被挑釁了,因為他們都不敢確定,為什麼她可以完全確定呢?於是都走了上來,見她年輕就以老前輩了入姿態道:“小子,你光憑著查脈連檢查身體也不曾怎麼就確定武師沒有感染?”
“因為脈相啊?”
這不是很奇怪嗎,中醫不都講究脈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