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去的路上問了一下桂枝之前的情況,這才知道他們其實就是來要錢的,不過不是向她而是向王家。可是老王家不給,他們又打不過王大爺的幾個兒子於是就隻能回去罵自己的娘,這樣也可逼著王家交點錢出來。
真的是不要了臉了,不過畢竟是沈婆婆的兒子她也就忍了。
等回到鎮上之後發現宗瀚已經好了很多了,他一個人披著純白的錦衣在屋裏轉著圈,走的很慢,但臉上並沒有痛苦的神色。
“宗瀚……”
“要叫相公。”
“相公,我來給你換藥吧?”
“你剛回來是不是要休息一下,那邊可是費了不少的精力吧?”
“你知道?”
“有人回來向我回報,若是你覺得氣不過我讓人過去處置了他們。”
“不用了,反正用錢就能打發了,就當破財免災了。”沈暮暮邊說邊替他拉開了衣服,然後將工具拿過來親自替他將背上傷口的藥都換上了。
宗瀚笑著道:“知道破財免災這句,你倒是成長了不少。”
“沒辦法,誰讓嫁的相公有錢,以前我可沒辦法免這樣的災。”沈暮暮是在開玩笑,但是宗瀚道:“又與我生份了是吧,我的錢不就是你的錢?”
“好好,你的就是我的,連你的人都是我的。”
沈暮暮也順著他的話頭兒下去,結果宗瀚又有些別扭啊,什麼叫他是她的,分明是她是他的!
“和那個趙治講了什麼?”
尷尬症一犯,他就忍不住吃起了醋來。
“講了什麼你的人沒聽到嗎?”小氣男人,動不動就吃醋。現在背上還受著傷呢,但吃醋仍然是吃的非常順其自然。
宗瀚沒出聲,過了一會兒他將衣服穿好,然後歪在一邊看起來懶洋洋的道:“夫人,走了一天為夫甚是想念。”
“咱可以正常點講話嗎?”
“突然間想吃夫人新手做的飯菜。”
“行,你是病人你最大。”沈暮暮覺得他其實就是在撒嬌,以前還是小欣寶的時候他就這樣做過,但是並沒有說什麼,隻是用眼神表示。現在這個眼神就證明,他在向自己撒嬌。
沈暮暮自知道那件事後就慢慢的將他看成了欣寶,此時也是這般,伸手輕輕掐了一下他的臉頰道:“好,我去給你做,不過不保證好吃。”
宗瀚點了點頭,他現在是有一種特殊的心態,那就是隻要沈暮暮和別人在一起時間長了他就會覺得她冷落了自己。於是在她回來後,總想著折騰她一下。
不過沈暮暮的反應讓他相當滿意,不一會兒一碗麵端了進來,大概應該是雜碗麵吧,看起來花花綠綠的。但是宗瀚也沒有嫌棄,他坐起來吃了幾口,發覺她的手藝是一點也沒有進步相反還有點後退。但是,是自己要求的,不能說難吃。
等他享用完了抬頭一瞧,發現某人竟然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她睡的很是香甜,看來是真的很累了。
他站起來摸了一下她的頭,然後輕輕的替她上衣服。讓她這樣睡一會兒吧,過一會兒如果太累了就將她抱到床上。
正想著的時候外麵有人進來,一個仆人道:“主子……”
接著他被主子爺一瞪就馬上住了嘴,看來自己進來的不是時候夫人正在休息。
宗瀚走了出來到了外間,道:“何事?”這裏是個鎮子的客棧,雖說是最豪華的但地方也不是很大,所以他們出去的時候講話也需要小點聲音。
那仆人道:“回主子爺,外麵來了一群人,據說是夫人的兩位哥哥想見你與夫人。”
“哦?竟然找來這裏,膽子很大嘛。”
宗瀚道:“讓他在臨近的房間等,然後幫我換衣服。”
他在房間中穿的隻是普通的家居衣衫,要出去自然要換衣服。可是他現在有傷換衣服有點困難,所以隻能穿著錦衣長袍就走了出來。
沈老大與二虎子兩家人都商量好了,這個妹夫是必須要結交的,隻有這樣他們才可以步步高升,沒準一個可以擺拖那個可惡的嶽父而另一個可以娶更多的如花美眷。
各懷心思,他們連各自的媳婦都沒帶就來見了,若帶了女人那個妹夫可能不會見,但是如果隻有他們兩個也許能見他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