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趙治卻道:“你還是先回去吧,一切以後再說。”既然她在保護他那他也要保護她才成,可是沈暮暮卻對趙治信不實,這個家夥經常的將自己的性命不當回事兒。於是對板哥兒道:“板哥兒,不如你留下來替我瞧著他?”她這是尋問句,因為她一直將板哥兒當成同村人或是朋友的。
板哥兒看了她一眼,然後道:“主子讓我保護夫人安危,所以……”他不能留下。
沒有辦法沈暮暮又看了一眼慧歌兒道:“慧歌兒,不如你留下吧?”
“好的夫人。”慧歌兒答應了下來,然後沈暮暮就光明正大的對她道:“以後,無論病人吃什麼或用什麼都必須由端來的人品嚐一口,再用銀針試過才行,知道嗎?”
“奴婢知道了。”
慧歌兒是個奴隸所以沒有選擇,她的職責就是聽從夫人的吩咐,如果有忤逆那麼就會被相爺懲罰。要知道,那個在夫人麵前像隻貓兒似溫順的相爺,隻要離了她身邊立刻就會變成一隻可怕的老虎,還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那種。
沈暮暮鬆了口氣,這才帶著板哥兒與另一個丫頭和兩個嬤嬤要向出走了。趙繼元道:“我送你……”
“我送你出去。”趙元零這次搶先開口,這讓趙繼元一怔。自己的這位世子兄長向來很少露出情緒,即使是發生了被退親的事情他仍是表情沒有任何改變。
可是今天,他感覺他在慌張。
為什麼慌張,為了這個女人嗎?
這個女人到底與他是什麼關係,與裏麵的那位又是什麼關係?他瞧不明白就跟著,反正母親也讓他盯著點兒這個趙元零。他對世子之位其實並不熱衷,可是這個趙元零的確應該小心,他是個為了成就自己的大事不惜與別人撒破臉一點也沒有商量的主兒。哪知道剛走出來就遇到了趙侯與夫人寧氏。
這個寧氏可不簡單,所以沈暮暮一聽趙元零與那個趙繼元稱呼她為母親全身就一緊。
她可忘不了,趙元零與趙治身上的那種毒,即使他們沒講也猜到與誰有關,最有可能的就是眼前這位夫人。當初她應該在某個寺院之中,可是千裏之外卻能絕殺兩個男人也是厲害的女人了。
現在瞧她一身的貴氣,稍微豐腴的身體更顯富態,年紀也在三十多歲左右,十分的年輕。一雙桃花眼很是漂亮,看來這個趙侯倒是有福氣的。因為他本人生得並不出彩,或者說這三個孩子沒有一個有與他相像的地方。趙元零雖然陰鬱一些但是相貌卻是極好的,但膚色有一點與這個趙侯一般,有些健康色。
另外兩個趙繼元與趙治都屬於偏柔型,尤其是這個趙繼元那張臉怎麼瞧都有些女氣,似乎是從這趙侯夫人臉上扒下來似的,所以瞧來才會這般好看。自己真的是想多了,忙將頭轉向一邊。
按照朝廷的位份分級製度,沈暮暮此時是所有人中品階最高的,就算她現在還不是什麼一品誥命夫人了,甚至連縣主或是郡主都不算,但是除去這些宗瀚還是皇叔呢,那可是親王。所以,她在某些意義上來講就是王妃,所以宗瀚已經告訴過她了,除了皇上與後宮的那兩個女人,她可以不必對任何人行禮,包括他自己。
咳,好吧。
在古代,一般高門大戶皇親貴族女子是要對自己的相公行禮的,雖然不是大禮但見到了總不能如她這般隨意的。可是,她懷孕了啊。萬事孕婦大,宗瀚隻能自動自覺的排到第二位了。
想著宗瀚她都不在乎呢,所以麵對這兩位看來挺有氣勢並以上位者的目光瞧著她的人也沒屈服,仍是淡淡的站著,好似他們與自己無關似的。
“這位是?”趙侯之前沒在京城,他是趙元零要退婚之前才回來的,所以沒有去參加宮宴。而趙侯夫人在丈夫不去的時候自然也不能自己過去,所以最後去的隻有趙元零一個,所以他們這對夫妻並沒有見過沈暮暮。
“我是來給趙治瞧病的……”沈暮暮並不是有意隱藏自己的身份,隻是先將自己來此的目地講出來。沒想到她還沒有再說下去的時候趙侯便皺了下眉,道:“女大夫?真的是病急亂投醫了。來人,拿著我的通牌去禦醫院請下董太醫。”
“侯爺,董太醫已然來瞧過了,他老人家也講沒有辦法。妾身辦事不利,讓侯爺你的血脈不久與人世,該當受重罰。”那趙侯夫人寧氏對著趙侯彎下腰去,還拿著手帕擦了擦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