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瀚的工作其實挺忙的,至少沒有沈暮暮想的那般輕鬆,他幾乎一天都沒有歇息過,等回到家裏先過來瞧她,見她沒有什麼事才將一堆的工作放在書案上準備在家辦公了。
沈暮暮有些無語的道:“工作是工作,休息是休息,你這是怎麼回事?”
“朝中最近待審的貼子多,我必須要先行過目才能上交,否則皇上豈不是什麼事情都能看到?”
“過目就行了嗎?”
她躍躍欲試,想上來幫他的忙。可是古代的男人都講究什麼後宮不能幹政,她這算不算是幹擾他的工作?
“嗯,有用的留,沒用的駁回。”
宗瀚豈會看不出她眼裏的好奇,就將身子讓出一點點兒道:“是不是對各地的奏章很好奇?”
沈暮暮點了點頭,她從來沒見過奏章什麼樣還真的挺好奇的。
宗瀚就主動讓出一批道:“那你也瞧瞧吧。”
“可以嗎?”
沈暮暮嘴裏問著人已經跳過來了,然後捧起了一封奏折就打開來。裏麵龍飛鳳舞寫著一些字,連個標點符號都沒有看著也確實十分的心累。
尤其是各地的官員上奏折那就是拿出了考古風的勁頭兒,怎麼別扭怎麼寫,怎麼顯得有學問怎麼寫。沈暮暮自帶的金手指隻限於藥理方麵的,這種文言文兼政治她不太懂。可是卻看明白了它上麵寫的什麼,道:“這個大臣說,他們那裏風調雨順,這些全是皇上所賜,然後扣謝皇上恩典。”
“駁回,讓他寫點有用的。”宗瀚說完,沈暮暮道:“怎麼弄?”
“旁邊有油戳,按上就可以了。”
“好的。”沈暮暮覺得自己可以幫上忙了。
她拿起了那個印信在上麵點上了駁回,可是字她不敢寫,於是就將奏折放在了已閱的那一堆裏。
等下人們進來一瞧,覺得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他們家的相爺竟然讓別人坐在自己身邊的位子還是在工作的時候。而且他還十分信任的將奏折放在小妻子的手上道:“這個是已閱之中上交的,放在前麵那幾本上麵。”
“好的。”沈暮暮接過來鄭重的放在那一堆上麵,覺得上交的有用的奏折還真是少。
不過,剛放完她就被誇獎了,然後她有種自己被當小孩子看的感覺。
“很好,夫人你果然是國家是棟梁。”宗瀚拍了拍沈暮暮的頭,繼續工作。
沈暮暮的嘴角抽動著,最後輕輕拍著宗瀚的背道:“欣寶乖了,先喝點湯再忙,不要累壞了,讓娘心疼……唉喲。”她的額頭被彈了一下,疼得她一縮脖子。不就是開個玩笑嗎,怎麼這麼認真?
好吧,她的玩笑開的大了點兒,都差輩兒了。
宗瀚卻還是喝了口湯水,然後道:“真是胡鬧,這也能亂說嗎?”
沈暮暮卻笑道:“怪不得當初你從不叫我,原來是有原因的。可是你為什麼不講話呢,整天悶葫蘆似的。”
“我本是成年男子,若講話你們怎會聽不出來?”
“對啊,可是你最終還不是讓我知曉了?”
怪不得他又回去找自己了,原來是放不下她,這個悶騷,直到現在她才明白他為什麼會那麼快將自己撲倒,原來已經憋的太久,實在忍不住了?唉喲,想到這個沈暮暮的三觀被痛痛快快的刷新了一回,自己竟然被一個小孩子給惦記了那麼久,想想都覺得毀三觀。
想想當時的自己,還讓他親吻自己,還抱著他睡覺,甚至還在他麵前脫了衣服洗澡……
種種事情表示,她確實勾引了人家。
所以,自己被莫名其妙的撲倒似乎也是有情可願吧?
想當初自己還怨恨著他,但現在想來那好像都是自找的。但也不能完全怪她啊,首先他不知道對方是個成年人,其次她將對方當成了自己的孩子。於是,各種不和諧就出現了。
天啊,她捂起了臉,覺得自己真是偷臉丟大發了。
“啊,這張奏折是參你的,要留不?”
上麵寫的內容好勁暴,竟然還有強搶民女這一說。她驚訝了道:“搶我的事情他們知道了嗎,竟然說你強搶民女啊。”
“哦?已閱,扔在一邊。”
宗瀚說完沈暮暮就照辦了,不能讓自己的相公被人告狀不是嗎?
就這樣,他們夫妻挑撿出不少參宗瀚的折子。沈暮暮道:“這麼多,而且有些是存胡扯,他們不怕你報複嗎?”自己的相公不是奸臣嗎,怎麼會這麼老實被別人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