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那位安將軍就過來了,他雖然著便服,可是卻生得相當威猛。身量與宗瀚差不多高,但是身材非常的壯碩,虯須滿臉,一雙虎目灼灼有神,站在那裏如個煞神似的。
還好,他的霸氣狠戾不如趙元零。氣場不及宗瀚,不過這種男人與安夫人這種女人還真的不是太相配啊。同時怪不得他們一直講這位將軍沒問題,單瞧他還真的是沒有什麼問題。
“夫人,叫我來有何事?”口音應該是京城那邊兒的,因為宗瀚與安夫人都是差不多的口音,聽的時間長了,才知道這是京城口音。
而她的口音與沈婆婆的有點相似,聽起來有些嗲嗲的。
正想著的時候便聽那安夫人已經解釋讓他過來的原因,雖說屋裏隻有親近的人,但是被說是身子有毛病那個安將軍馬上就不開心了,吹胡子瞪眼道:“老子一拳能打死一頭牛,有個什麼勞什子毛病?你這個女大夫不好好的給病人看病,胡說個什麼?”他一急這痞子氣就出來了,又拍桌子又嚇唬人的,若是一般人早怕了,但是沈暮暮仍是淡淡的坐在那裏。
突然間有點感謝趙元零,在受過他的威脅恐嚇之後她發覺安將軍這個不過是小兒科,真的嚇不倒人。
可是安夫人卻柔柔的道:“將軍,你也不要太過激動,就當是沒事找大夫來給摸下脈,你也不要想的太多。”
這就是所謂的柔能克鋼嗎?
總之在聽了安夫人的話後安將軍哼了一聲道:“若是老子沒病,我就將你這個女大夫的頭扭……算了,你是女人,頭我就不扭了。”
沈暮暮差點噴笑出來,但是強自忍住了,道:“那就多謝將軍了。”扭頭什麼的還真虧他能說的出來,這可是內宅。
但是,後知後覺得說什麼是女人就不扭什麼的還真是有點可愛。
好吧,那是人家的相公,這有點可愛什麼的自己絕對不能說出來。
她隻是將頭轉向一邊笑了起來,然後為了掩飾輕輕的咳了一聲。不一會兒,有人拿出脈枕,那個安將軍極不情願的將手放在上麵。
沈暮暮將手搭上去,然後還真的診出來點兒毛病。
她看著那位安將軍細聲細語的道:“不知道,安將軍之前是不是受過涼,應該非常嚴重。”
“你怎麼知道?”安將軍聲音大,震的沈暮暮耳朵疼。還好他被自家夫人瞪了一眼,然後道:“兩年前,我與幾個弟兄潛進蠻夷探聽情報。被他們發現就躲藏在湖裏,那時候正冬天,湖水都結冰了。”
“那就是了,你受過涼還沒有經過調理所以有了點毛病……”死精了親,這個不能說,太尷尬了。
然後她接著道:“但這不打緊,吃些藥調理一下就可以了,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病症,你是不是最近受過內傷?”這個才是關鍵的,所謂的暗勁,如果不除遲早會受損筋傷脈。
“你這個女大夫還真有兩把刷子嘛,是的,我一年前被人打傷,不過一直不痛不癢的以為已經好了。很好,那個奸險小人竟然用暗勁,等回京後我定然尋他報這個仇。”
沈暮暮道:“所以,我得對將軍用針,導出這股暗勁,否則後患無窮。”
用針?
這有些難辦了,因為她是個有丈夫的婦人而對方還是個成年男子,在這個時代這種情形是不被允許的。
安夫人也皺起了眉,這個時候沈暮暮道:“我可以指導一位男大夫,但是一定要有針灸的基礎的。”
安夫人道:“這個倒不難。”難在要怎麼讓安將軍乖乖的天天回來醫治。
“將軍的內傷很嚴重了,所以一天必須針灸兩次,早一次晚一次。”沈暮暮說完那安將軍不樂意了,道:“我天天要早起就去軍營了,最近事情多哪有時間在家裏磨嘰。”
沈暮暮微微一笑道:“安將軍不必擔心,針灸用不了多長時間,隻要你配合早起一些很快就會完成了,而且在這過程中還能吃下藥。您也希望下次見麵可以報仇吧,但是以你現在的情況似乎報起仇來有點難。”
這句話倒是深得安將軍的心,他看了沈暮暮一眼道:“你倒會講話,好。”
安夫人鬆了口氣,沒想到這個沈大夫竟然馬上抓住了丈夫好勝的弱點讓他乖乖接受治療。這樣她就安心了,但還是囑咐沈暮暮請她不要將安將軍男人病說出去。安將軍聽後一咳,他也不希望讓別人知道。沈暮暮馬上道:“我對外隻說將軍是早年的內傷需要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