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瀚卻什麼也沒有說,在奏過琴後生生將琴弦全部崩斷,然後道:“程小姐,請坐。”
程雲雲嚇了一跳,完全不明白他為什麼將琴弦給弄斷。
這個人的脾氣確實難懂,但還好是個美男,無論怎麼瞧也不似惡人。她坐了下來,接著看到宗瀚一揮手所有人就退下了。
程雲雲有點緊張,但是表麵上仍是笑意迎人,道:“相爺,請喝杯酒。”
飯菜已經差不多擺好了,所以程雲雲就倒了杯酒給宗瀚。宗瀚卻道:“我不飲酒的,倒是想問下程小姐,你是願意成為侯府的夫人,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國母?”
太直接了,程雲雲心中一顫,但她仍笑道:“相爺,您這是講的什麼話呢?這要是讓別人聽去那可是大逆不道的。”
“明人不講暗話,機會隻有一次,若你不做自然還有別人。”宗瀚本來不是如此直接的人,可是他怕,和這女人呆的時間太長了如果被小妻子知道那一定會鬧。好吧,雖然明明沒有什麼念想,可是他就是怕。這大概與沈暮暮養了他變小的一段時間有關,所謂的餘威仍在。
程雲雲也馬上收斂了神色,道:“相爺,這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小女子也是俗人一個。”
“很好。”宗瀚啪一聲的將一封信放在了她的麵前,道:“照這上麵的方法,我保你幾月之內必會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後娘娘。”
“相爺,小女子不懂。”不是他要自己嗎,可是瞧現在他的神情那般淡然無欲無求的,似乎對自己一點興趣也沒有。這封信,到底是在算計著什麼人還是怎麼回事?她也不能隨意答允,所以才有此一問。
宗瀚笑道:“你不必懂,女人要做的就是乖巧聽話,否則就什麼也不是。”一人除外,這話他絕對不敢在她麵前說,否則可能會被揍吧?
程雲雲立刻覺得自己受了侮辱,可是她沒有申辨也沒有發怒,隻是恭身拿起信就走了。宗瀚看著她的背影點了點頭,這個女人能成大事,而且絕對不比那些做大事的男人手腕弱,好好利用確實是一枚不錯的棋子。
將這女人送走他也回府了,不過為了掩人耳目故意去萬花樓轉了一圈,聽了聽曲兒然後才回到相國府。
又是一夜無眠,宗瀚覺得自己快撐不住了。
雖說報平安的信已經送過去了,而沈暮暮的信也將來了,但是卻無法讓心變得平靜。明明認識的時間不是很長,為什麼沒有了她好似心中缺了一塊什麼東西似的。
對月興歎,卻不知在遠方的沈暮暮如今也在看著月亮。她接到了宗瀚的信知道他一切平安,信中情話甚少,隻是交代了他似乎很忙,並且囑咐她安心,很快就會來接。
沈暮暮也沒有不安心,反正她有‘人質’在手怕個什麼呢?
可總是覺得惦記著,這晚上瞧過了信又看了會月亮這才睡了。肚子裏的孩子在健康的長大,她每天都有摸自己的肚子,感覺他的成長自己非常的開心。
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也去摸,然後除了平安以外似乎還有別的提示,可惜她去伸懶腰沒看清。可是懶腰伸到一半覺得不對啊,不由得忙又去摸,這才發現原來是寶寶性別顯示了。
是個男孩兒,她有點激動,沒想到自己真的懷了一個欣寶。
不知道他出生之後可不可以也叫欣寶這個名字呢,原來的欣寶其實本名不叫欣寶才對。對了,他本名叫什麼那個宗瀚竟然沒有告訴她,有好多次想問可惜都被他打叉給打過去了,直到現在也不知道欣寶的名字。那個男人真的是太狡猾了。雖說相處的久了又是夫妻,可是沈暮暮卻知道那個人是極聰明的,別瞧著平時在她麵前很乖巧,可是有時候光瞧他那雙眼睛都覺得肯定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至少欣寶的出身與情況她到現在都沒能問的出來,也不知道是她做人家妻子太失敗還是做女人太失敗。
也不急,就不信到京城的時候他還不讓自己見欣寶了,如果他不讓見那就不告訴孩子性別好了。
沈暮暮這般想好就寫了一封回信,卻不知道這封信將京城的宗瀚鬱悶個半死。
她信上寫著,自己已經探知了寶寶的性別。可是呢,如果他不將欣寶的名字告訴她,她就不告訴他這個做父親的,自己是要多了個女兒還是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