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問審(2 / 2)

意思就是,沈暮暮被召到他這裏問話還事關人命,這以後可能會影響她的聲譽,所以請秉公處理後還要對外宣稱她與此事沒有關係。田雲誌以前在京中還有些地位的,萬萬得罪不起,於是亭長摸著自己的胡須表示這小官兒還真難作。

剛將信放下便又聽到外麵講有私信送來,他接過來一瞧,好嘛,這又是一座大山。京中趙侯府的印信,雖是庶子但這麵子也要給的是不是?

他的信倒是寫的挺規矩的,到底是個沒有什麼功名的白人,所以處處透著恭敬。言說沈暮暮是他的救命恩人,林林總總的希望他能開恩。亭長也聽過的,這位好似是被人家退了親的吧,沒想到還在關心著自己的救命恩人,倒是個心性不差的男子。

不就是找這個女人來問問嗎,怎麼還沒完了?亭長大人感覺到心好累,胡子都快被他擼掉光了。本來以為這就結束了,但是沒有想到最後一封信才是重點。

因為信下印信是飛龍,飛龍,飛龍……

飛龍是皇室印記好不,這世上敢用的已經不多了。一是皇室近臣,二是皇室中人,沒有第三種可能。

信上沒有表明身份,不過寥寥幾句都是在講他要敢對沈暮暮有半分不敬,頭上的腦袋也就留不了幾天了。

說不怕是假的,亭長的胡子都哆嗦了,完全不知道這個沈大夫是什麼身份了,怎麼這麼多人作保?不過按信上所書,他忙將信件燒了,然後想著要怎麼接待沈大夫了。

對的,不是審問,是接待。

沈暮暮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還心驚膽顫的走進鎮公所。因為底氣不足所以帶了平嬤嬤與桂花兩人,平嬤嬤是老人,架子端的極好,桂花是相關人士,多了也沒敢帶,誰知道這鎮公所的亭長是什麼屬性的?

等到了鎮公所之後發現這裏還是滿安靜的,一點也不像電視劇裏演的衙門又是吼又是嚇的。而亭長接待人竟然不是什麼大堂而是一個非常人性化的小廳,廳裏也沒有太多的人,連個官差都沒有。

隻有一個師爺一樣的人,身邊擺著一本厚厚的記錄本一樣的東西。

而沈暮暮進來後那胡子有些長的亭長就道:“沈大夫請坐,不必客氣,今天找你來就是想問幾個問題。”這問題要怎麼問?殺人案啊,一定溫和不起來。但是若將人嚇壞了,那自己的腦袋……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頭,覺得大概離分開的時間不長了。

沈暮暮今天穿的不是太過華貴,但是在這小鎮上來講已經是非常出彩了。再加上身邊跟著那兩個人,亭長也覺得不好對付。

等人坐定後,他才問道:“請問,請問沈大夫,當時如何判斷對方已經死亡的?”

“這個……”手一摸到,上麵顯示死亡。但這個不能說,於是她還是鎮定的道:“動脈……也就是頸部的脈搏已經停止了跳動,沒有了呼吸,所以我覺得她已經當場死亡了。難道,這樣做不對嗎?”

“並沒有錯,而且仵作已經檢查過,確實有七分的可能是當場死亡,叫你來不過是想問一個你是怎麼判斷死者死亡的?”看來沒有什麼問題,於是他又問了一下別關於桂花打人的事兒,沈暮暮也毫不猶豫的將她打人的事攬在自己身上,道:“隻因為那劉柱子媳婦對我娘不敬還侮辱我,沒有辦法隻得讓丫頭教訓一下,這樣做應該沒有問題吧?而且,隻是打了她幾個耳光而已。”說完脊背挺直,一副大戶人家夫人的作派。

“正是,確實應該教訓。”亭長點了點頭,這話好像有點問不下去了。

沈暮暮道:“不過,自有村裏人幫著桂花作證,證明她隻是打了人幾個耳光,並沒有給他致命一擊。”

亭長一想也是,既然不能問沈暮暮那就多問問別人啊,於是又問了幾個不太銳利也無關緊要的問題後將沈暮暮這位少奶奶給送走了。

沈暮暮還是鬆了口氣,她帶著桂花與平嬤嬤出來後就上了車,然後那平嬤嬤在車上道:“這個亭長倒是很客氣的,夫人你可有事?”

“沒有。”沈暮暮搖頭著,她是真的沒有事了,不過卻道:“先去醫館吧!”正好今天是她去醫館坐診的日子。

平嬤嬤道:“夫人,您現在貴為相國夫人,不必再做這種事情。”

“這是我的工作,沒有辦法放棄,他應該理解。”沈暮暮知道,一個相爺夫人是不太適合做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