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潔微微一笑:“順著這血跡追吧。”
我不由豎了豎大拇指:“你這一招投石問路很強勢,將兩個躲在黑暗中老鼠都給引出來了。”
……
接下來,我們倆順著地上的血跡走。
走著走著,來到了一條胡同裏。
白小潔抬手示意停下,嘴上道:“不愧是老狐狸,我們倆玩不過他。”
我這才發現,胡同裏躺著一個人。
走近仔細一看,是個中年婦女,脖頸上戳著一把匕首,地上全是血,看樣子死了沒一會。
我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張口罵道:“麻痹的,跟那老東西的血跡,怎麼變成了一個女的?”
白小潔瞪我道:“你傻啊,他早就猜到了我會跟蹤他,然後就殺了這個女的。”
我蹲下身:“你看,她身下壓著一張紙。”
抽出紙看了一眼,上麵的字歪歪扭扭的,就像剛學寫字的初學者一樣,寫的醜到家了。
但我轉念一想,瞬間明白,老東西右手斷了,這字肯定是他用左手寫的。
紙上隻有十四個字: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
我不解道:“這什麼意思?”
白小潔喃喃道:“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
我無語道:“這個時候你就別念詩了,這兩句詩的含義是什麼?”
鬼妮子摸著下巴道:“詩句的原義是不知道柳樹這細細的葉子是誰的巧手裁出,原來是二月春風像剪刀一樣剪出來的。”
我急道:“原義我也知道啊,我想知道這老東西留下這兩句詩的意思。”
白小潔道:“此地不宜久留,先離開這裏。”
我隻好迅速的默念了一遍超度術法,將中年婦女給超度了一下。
白小潔又蹲下身在中年婦女身上翻了一遍,並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走出胡同的那一刹,我撓了撓頭道:“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白小潔看著我愣道:“沒想到什麼?”
我咧嘴道:“前幾天剛學的一種術法,追魂術,比追蹤秘法還要實用的秘術。”
她給了我一個大白眼:“那就別浪費時間了,趕緊的。”
我再次回到胡同裏,隨即打了個指訣。
接著,我又咬破了中指,拿出隨身攜帶的符紙。
將血塗在符紙上,我開始默念追魂術的咒語。
大約過了兩分鍾,符紙上閃過一道紅光。
既而,紅光變成了四道紅色的線,兩道線連在我和白小潔的身上,還有一道線連在了那具屍體身上,最後那道線則一直朝胡同外延伸。
我指了指那條蔓延至外的線,對白小潔說道:“追魂術可以在某個地點追蹤半個時辰內在那個地點出現的所有人,這條線追蹤的肯定就是陳老四,隻要我們倆跟著這條線,最終肯定能找到陳老四,說吧,這個術法厲害不?”
白小潔拍著巴掌道:“厲害了我的哥,裝完嗶我們就趕緊走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