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認出這是草原上珍稀的藥材，即使是牧民們的私藏也不多。
“不不不。”她推拒。
對於這些牧民來說，這些東西足以賣得很大一筆收入。
“家裏沒新產的，用不著，拿吧。”大姐不由分說，將東西塞進了她的懷裏。
蘇瑾看著巴掌大的藥包，無奈地笑了笑。
罷了，也是他們的好意。
不遠處的男人們開始劃起拳來，大壇大壇的烈酒進了他們的肚子，燒得他們臉紅彤彤的，看起來一片喜氣。
夜幕降臨，溫度開始降下來了。
蘇瑾回了房間，點上了燈，卻發現草生已經醒了，正一動不動地睜著眼睛看著帳頂。
嗯？
蘇瑾詫異自己這個一向喜歡嚎叫的孩子怎麼這麼乖了，走近，想了想，走近將他抱起來，走到了外麵。
一到外麵，他立即就開始興奮起來，仿佛方才的安靜隻是錯覺。
一號走過來，摸摸這個柔軟的生命體，眼睛發光：“我抱著它。”
“你確定？”蘇瑾懷疑地看了他一眼，之前也不是沒有抱過，但是不是一上手草生就立刻哭起來，就是他不得其法，甚至將草生倒著抱。
它渴望地看著她，蘇瑾沒了辦法，拍拍自己身邊：“坐下來抱吧。”
“放心，我特意學了。”一號信心滿滿。
他期盼地接過那個小小軟軟的孩子，充滿好奇。
草生沒有哭喊，居然乖乖地，躺在了一號的臂彎之中。
一號不惜成本加熱自己，讓自己變得暖呼呼的。
草生動了動，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眼睛朦朧起來。
“看！”一號很興奮。
“是啦是啦，你做得好。”蘇瑾拍拍一號的頭。
“我就說，我什麼都會！”一號之前挫敗的情緒此刻全部回彈起來。
它的小胸脯一挺，驕傲極了。
蘇瑾看著他一副得意的樣子，又是溫馨，又是好笑。
感情一號是被草生的拒絕挫敗了，一再進行挑戰。
還真是……可愛。
蘇瑾做出了這樣的評價。
跟著走過了許多地方的一號，逐漸地完善了自己，情感上越來越像人了。
它會開心，會生氣，會驕傲，會沮喪。
它完美無缺。
一號早就對她開放了自己全部的數據庫，那浩如煙海的知識讓蘇瑾流連忘返。
而某一天，她翻到了一個角落，那是一號的開發者所遺留下來的一段信息，連它自己都不知道。
縱然紅靈一號的功能無比強大， 但是仍舊是一個缺陷品。
那個天縱奇才的開發者，想讓人造的機器擁有人的情感。
卻屢屢失敗。
後來還有紅靈二號，三號，十幾號，幾十號，卻都無法做到這個要求，甚至連一號的一般功能都達不到。
開發者死心了。
將這些功能強大的機器送入各個中心，讓它們發揮自己的作用。
蘇瑾可以想到，在中心裏麵，這些紅靈們隻是用來計算，模擬的機器，進入它們的隻有數據流，一串又一串。
這樣冷冰冰的環境之中，談何完善？
直到不知道多少年之後，紅靈一號流落到了一個未知的時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