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一個人蹲在閣樓的角落,丫丫縮在我身邊睡覺。
突然聽到丫丫一聲嚎叫,我睜開疲憊雙眼,麵前站在一個高大的身軀。
“沈微微,你藏的夠好啊!”對方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逼進我說道。
我冷不丁的打了個激靈,歪歪斜斜地站起來,甚至帶著絲絲恐懼道:“你……你怎麼找到這來了?”
程漠淵身著黑色的西裝,猝不及防地站在我麵前。
“你手怎麼了?”他眯著狹長的眸子看著我血淋淋的手臂,黑著臉問。
我一下子縮回去,冷冷地轉過身躺在床上擁著被子睡覺。
隻聽到尖頭皮鞋越來越遠的聲音,房間一下子靜了下來,我這才放心了些。
拿著毛毯替丫丫蓋在身上,我縮到沙發上睡了小會兒。
自從顧言離開後,我睡覺從來沒有規律,想睡就睡,有時候熬一整夜。
上一次吃飯是什麼時候我都已經忘了,隻是覺得很麻木。
我感覺身邊有什麼動靜,微微睜開眼看到一雙骨節分明的手。
程漠淵半蹲在地上替我包紮傷口,我隻能看到他英俊的輪廓。
“我不要你管!”我冷冷地抽回手。
程漠淵眉頭皺了三條黑線,直接扯過我的手臂,粗暴的替我抹藥。
“疼~~”我到吸一口冷氣,看著血肉模糊的手臂。
他的動作突然就停了下來,然後輕輕的替我消毒,在慢慢裹上紗布。
不管如何,我都無法對程漠淵產生好感,在那一年裏,他無數次踢開我的房門然後蹂躪我。
如果不是靠我每次以死反抗,恐怕早就失身了。
我甚至對他產生了恐懼,隻要聽到他的名字,或者聽到他的腳步聲,都會讓我精神錯亂。
後來他不僅對付我,還對付顧言。商業打擊,有一次甚至差點把顧言送進牢房。
程漠淵,對於我來說,就如同惡魔一般的存在。
“沈微微,你就非要這麼折磨自己嗎?”他挑著眉看我。
我撇過臉不想說話,然後赤著腳走到丫丫麵前,輕輕撫摸它的毛發。
程漠淵轉角鑽進了廚房,叮叮咚咚吵得我難以安寧。
我進去看卻發現他站在廚房狼狽不堪,菜亂糟糟的擺在一堆,鍋已經燒黑了,他手上還被油濺起了大塊紅斑。
這個男人不是誠心來搗亂的嗎?
我沒好氣地轉身去抽屜拿了一盒燙傷膏,扔在他懷裏,然後奪過他手裏的鍋鏟。
程漠淵看著懷裏突如其來的燙傷膏,看著我的眼神多了些柔軟。
我隨便煮了兩碗荷包蛋,然後重重的放在桌上,他很勤快的拿了筷子。
“快點吃,吃了早點離開!”我冷冷地把其中的一碗麵推到他麵前,然後自己毫無顧忌的稀裏嘩啦吃了起來。
記憶裏的程漠淵是不喜歡吃麵的,這次出奇的吃了很多,連湯也不剩。
吃完以後程漠淵很迅速的將碗收拾了起來,一意孤行的要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