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已經過去了好幾天，他們之間的關係改善了許多，雖然孫小蓮依然對邪有防備但已不再像之前那般嚴防死守。
“那你小心，把這個拿著，有危險可以保你一命。”邪從自己的須彌戒中取出一張黃色符篆。
“還是你留著吧，這種東西太貴重了，我受不起。”孫小蓮隻看了一眼，並沒有接隻是淡淡說道。
“我留著沒意義。”
“謝謝！”孫小蓮終是接過符篆，隻是隨手放在口袋裏。
“要小心哦，最近這個世界不怎麼太平呢。”邪將靜靜的說著，目光中帶著沉重。
長安，唐昭陵墓內，主上猛的睜開眼睛，抬頭朝陵墓之上看去。高千尺的陵墓沒有半點阻攔住他的視線，那漆黑的瞳孔中映襯出來的是萬丈虛空。
“該來的，終究來了，這數千年的局，終於要破開了嗎？”話音落下，主上睜開的眼睛重新閉上，隻是眉頭緊皺著。
未知的虛空之境，整個世界僅剩下了心跳以及微弱哦呼吸聲，灰暗的空間裏，血紅色的光影在閃動。吳凡靜靜立在凝滯的空間之中，眼睛緊緊閉合著，右手指向蟲雲頂端，母蟲所在的位置。血刃已經不在他手中，那詭異的兵器在一團血紅包圍中兀自揮動，攜通曉二品的未能狠狠的斬在蟲雲之上，然後是手指粗細的藤蔓紮進血刃斬開的傷口，從其中汲取出原本屬於蟲子的能量。
“他成功了。”吳凡識海中，殺的聲音終於響起。
“終於……終於可以了嗎？”霄喘息著，原本眼中的瑩綠已經被血紅替代，就連墨綠的發梢都出現點點紅色。
“你可以放手了，靈識已經具象化完成，你再這樣對自己的傷害太大了。”殺一身暗紅長袍無比妖豔，走到霄麵前和藹的說著。
“再等等吧，我還能再堅持一下，讓他自己醒來好了。”霄並未停止為吳凡供給能量，現在正是後者修為大漲的時候，就這麼斷了未免讓人覺得可惜。
“那好，我們就看看他還能走到哪種地步。”殺看霄如此決斷，倒也沒堅持，隻在一旁用殺意能量為其化解殘餘的，無比強烈的殺意。
因為這裏時空凝滯的原因，討論時間本沒意義，但因為他們的特殊存在，用地球時間兌換到這裏的話大概過了半年左右。霄沉默了半年，終於有殺能交流，自然不甘再沉默下去。
“他呢？你什麼時候放他出來？”霄說的他指的是詞。
“等吳凡再穩定一些吧。”殺幽幽說著。
“我還以為你不會讓他出來了呢，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時機。吳凡具象化出來的靈識全是由殺意組成，現在若是你要占據他的身體再合適不過。這樣的體質，能在通曉階段完成具象化靈識，在世間怕是千年都難得一遇不吧。”霄好奇的看著身邊的殺，在她的印象裏後者可是一直垂涎自己這個主人的身體。
“你真的以為我是個隻會殺戮的瘋子嗎？”殺眼中透露出無比的沉重，幽幽開口說著：“我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太多以前所沒感受到的東西，包括我存在的意義，書魄存在的意義。我們在改變他的同時他又何嚐沒有改變我？再說殺了這麼多年我也厭倦了，這個人應該是唯一能讓我從這之中掙脫出來的人，我也不想再這樣下去了，就算是毀滅，也至少要讓我死的明明白白吧。”
“咦，你居然有這種覺悟。”霄有些不敢相信的說著。
“小丫頭，你懂什麼。”殺笑罵道，手上的動作沒有一點改變。
“我懂的嗎……”霄深深的看了外麵靜止不動的吳凡，他右手手臂上的霄落草的文身已經有了變化，之前的四片葉子已經變成了五片，一朵小小的花苞正欲開放。
“這一世，我們又相見了。”霄凝神看著吳凡，以及他識海中的那個玄青色的魂魄。
識海之外，吳凡的手動了，手指微微顫動，血刃像是受到了召喚，從一團血紅中脫離開，徑直湧向他手中。
“他醒了。”剛剛還在討論他的兩人看著吳凡有了動靜，頗為驚喜。
“嗯……過了多久了？”血刃入手，吳凡的意識出現在識海看著兩人。
“按這裏的時間算大概半年，並不算太久。”殺好奇的打量著吳凡的意識，他身上的變化有點大。
“還好。霄，這些日子辛苦你了。”吳凡眼中完全沒了之前的暴戾，此刻正無比的清明。
“好了，你還是先把他處理了吧。”殺示意著吳凡，外麵還有個問題等著他呢。
“知道了！”吳凡微微一笑，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