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要這樣？”吳凡看得出來，她是認真的。
“為什麼……為什麼……”傅雨晴喃喃著，眼淚無聲的落下，冰冷的觸感刺激著吳凡的手。
“因為我想報答你，除了這個我沒有任何對你來說有用的東西，而這也是我最寶貴的。我不想欠你什麼，不想抱著無法逾越的愛去等你，我隻求這一夜的歡愉，至少讓我無憾。就當是你負了我，讓我對你死心可不可以？”傅雨晴眼淚猶如斷線的珍珠，源源不斷的滴在吳凡手上，而她的話卻又是那樣的冷靜，每個字都讓後者心驚。
“你不用這樣，我算不上幫你什麼，隻是借了點錢，以後在盛世裏有的是機會報答我。”吳凡的態度軟了下來，眼前這個女孩讓他覺得傻得可愛。
“那情債又怎麼辦？”傅雨晴低聲喃喃著，她現在已經忘卻紀念給她的任務，一切都已經是憑借她自己的意識操作了。
“你總會遇到對的人，我根本沒你想的那麼好，修煉者的生死從來都是懸於刀尖之上，說不定我哪天就死了呢。要是我要你，你豈不是成了寡婦了？”吳凡開著玩笑，傅雨晴的情緒太悲觀了。
“那你不是更該要了我嗎？”後者抬著頭，用閃閃的眼光注視著他。
“你是要我把你當成玩物嗎？”吳凡嚴肅的盯著她。
“隻要你願意。”傅雨晴的目光沒有絲毫退卻。
“你是想毀了我？”
“毀了你？”
“身為修煉者如果心有旁騖以後的修煉之路必定充滿艱辛，說不定還會有走火入魔的危險。萬一我因為你沉溺情欲之中，從此一蹶不振怎麼辦？你真的想看到那樣的我？”吳凡修煉的殺意和曲語根本不存在這些問題，但傅雨晴不知道啊。金庸古龍的武俠小說裏總是會有這些情節，後者意外的沉默了。
“你說的是真的？”她有些疑惑，說話中已然沒有了之前的堅決。
“要知道我到現在都還是處子之身呢。”吳凡無奈，隻能這樣說用來打破她的疑慮。
“你還是處男？”傅雨晴意外的笑了出來，明明眼淚還掛在臉上。
“有什麼好笑的！”吳凡沉著氣，憤憤的說著。
“如果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嚴重，那就算了吧，隻要你沒事就好了。”傅雨晴呼了口氣，眼中雖然落寞但嘴角依然是強行掛著笑。
“不會自殺了吧？”吳凡從她手上搶過尖刀，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會了。”紀念點點頭。
“太好了。”吳凡的曲語對人的情感極其敏銳，他可以斷定傅雨晴說的是真的。
兩人之間沉默了許久，吳凡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終於等到了傅雨晴說話。
“你喜歡我嗎？哪怕是一點點。”
“有一點吧，畢竟你是我在大學裏交到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女性朋友嘛。”吳凡說這話沒有一點毛病，他還真隻和傅雨晴有過交際。
“如果沒有她，你會和我在一起嗎？”傅雨晴的聲音中帶著期盼。
吳凡靜默了一會，然後才徐徐說道：“我想不會，昔雪和我經曆過的東西是你想不到的，或許是前世就有緣分吧，我一眼便喜歡上了她。這種東西很奇妙，比功法還難理解。”
他並沒有騙她，那種一眼便認定是她的感覺吳凡即使到現在都覺得不可思議。
“凡……”
“嗯？”
“要是我死了，你會想我嗎？”聲音很淡，像是想通了些什麼似得開始留下最後的聲音。
“你不是說不會自殺了嗎？”吳凡皺著眉，他很厭惡別人的威脅。
“……”傅雨晴沒有說話。
“你怎麼了？”今天她的所為非常古怪，吳凡懷疑道。
“沒什麼，睡吧，晚安。”說完，傅雨晴便下床，她知道等待她將會是無盡的黑暗，或許死，是她最好的解脫。
吳凡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其拉回身邊：“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真的沒什麼。”傅雨晴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他已經承認有那麼一點點喜歡自己了。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嗎？”眼睛猛的變成玄青色，他要閱讀傅雨晴的記憶。
“你怎麼能這樣！”兩分鍾後，吳凡臉色突然變得冰冷，傅雨晴在他的功法之下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招架之力。
他已經知道，兩女之間這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