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往沸騰的油鍋裏加上了涼水一般，古嘉金身上突然充斥著爆裂的能量，整個琴房的東西猶如被風吹般顫動。風力越來越大，吳凡已然認識到了情況不對，強打精神坐在琴台之後，進入了空靈之境，雙手在古琴上撥弄出一道又一道音浪，其音正是聽風曲。
曲聲和風勁在半空中相撞，在地板上激起一陣陣旋風，就能量而言吳凡占有絕對的優勢，但為了不傷害到古嘉金所以故意將能量輸出放低。兩相僵持，吳凡有把握在柳黎來之前將古嘉金控製住。正在吳凡思考之際，又一道琴音響起，這個世上會彈聽風曲的不超過五個，而與吳凡相互呼應的正是齊琴兒。兩人的配合即使在經過幾個月後依然默契，一強一弱，一動一靜兩者將琴聲的相協發揮到了極致。
古嘉金散發出的風勁已經被壓製到他身邊幾十厘米範圍，而青光也逐漸消失。其後大概五分鍾，古嘉金終於平複了下來，如同一個熟睡的人一樣躺在地上。
“哥哥，他沒事吧？”齊琴兒看著吳凡，相比對吳凡的關心這種態度顯得有些冷淡。
“應該沒事，等柳黎來了就知道了。”吳凡也不確定古嘉金到底是什麼狀況，隻能等著專業人員來作出診斷。
一個小時後，柳黎才匆匆趕到吳凡的公寓，還沒休息就被吳凡抓住問道：“看看他什麼情況，會死不？”
看著齊琴兒在吳凡身邊，柳黎也不敢表達自己被如此使用的不滿，伏在古嘉金身邊，查看起來。一隻手時而放在他脈搏上，時而放在他頭頂，大概五分鍾，柳黎站起身對吳凡說道。
“精神力透支引發的休克，休息一下就好了。你不會把功法教給一個外國人了吧？”柳黎向古嘉金身體中渡入一些能量後，用疑惑的眼光盯著吳凡，滿是不敢相信的姿態。
“怎麼可能。我剛才給他催眠的時候發現他識海中封印著一顆靈石，應該是一不小心觸發了什麼，他身上的能量暴走了，然後就成了這樣。”吳凡將事情的大概經過說了一下，方便接下他和柳黎的討論。
“你說他識海中有靈石？怎麼可能，靈石不是天然形成的嗎？”說著還從自己的須彌戒中取出了一顆乳白色的靈石。
“我也不知道，所以把你叫來了。”吳凡說出來自己的想法，因為詞和殺對靈石似乎都不在意的樣子，所以他隻能將希望寄托於醫身上。
吳凡說完，柳黎陷入了沉思，這種狀況明顯是將意識沉入了識海，在和醫交流。過了些許時候，柳黎才開口說道：“醫說這靈石確實是深埋於地下，而且還有一些被修煉門派掌握的靈石礦脈，這人體內的靈石醫倒是沒見過，但有種情況與之差不多。”說完，柳黎盯著吳凡悠悠開口：“你知道舍利子嗎？”
“知道一點，難道舍利子也是靈石？”吳凡有些詫異，舍利子被傳為佛教高僧在火化時殘留下的未知物，被佛門譽為聖物，如果是靈石應該早就被人發現了。
“不全是，醫說舍利子有些靈石的性質但更多的更像是人體自身生長出來的，因為舍利子太敏感所以並不算太清楚。不過我覺得古嘉金就是這種情況。”柳黎沉思著說出來自己的想法。
“你的意思是說他還能是個佛？”吳凡說出來自己都不信。
“能力差太多了，我不信什麼鬼神，不過是些能力強大的強者裝神弄鬼罷了。如果關於古嘉金的猜想沒錯的話那麼他應該是沒什麼事。”柳黎敲定結論，頓了一下又說道：“至於靈石怎麼來的，你需要靈石嗎？”
吳凡沒想到柳黎突然問這個，想了想之前自己對靈石的感受，如實說道：“倒是沒覺得靈石有什麼用。”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修為的提升要麼靠自己一點一點積累，要麼就是靠信仰吧？”柳黎繼續解說到，目光充滿了篤定。
“嗯，看來大家都一樣了，修煉者能使用的靈石我們都用不了，也就是說書魄對靈石或者說靈晶有抵觸，但如果靈石是自然產生的那麼書魄沒道理會抵觸啊。”吳凡將在古嘉金識海中發生的一些事情告訴了柳黎，稍微分析了一下，但他還是有些不解，他不明白殺剛才的為什麼會對古嘉金識海中的靈石如此厭惡，就連詞也沒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