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凡發現自己總是輕視了破局人,無論是其權勢還是這個手機。仿佛得到一個新玩具一般,一路上玩的不亦樂乎,然而還是搞不清楚這手機到底還有多少功能。直到回到學校,吳凡才放下智能手機,開始考慮起創業的細節。身為一個工科生外加藝術生,考慮這些商科的東西還是有點煩躁,不過沒辦法,有時候不是他想不做就可以不做的。
“場地有了,資金還是個問題。”吳凡有些惱火,他的黑卡隻能進行消費不能投資。他有一瞬間感覺自己吃虧了。揉了揉有些發漲的腦袋,吳凡坐在琴台上,他覺得自己許久沒彈過琴了。
曲語暗湧,吳凡很快就進入了空靈之境,雙手在鳳棲上撫弄。神情有些低迷,琴聲更顯惆悵。
“師傅,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一曲作罷,齊琴兒的聲音從吳凡身旁響起,溫柔而充滿關切。
“沒什麼。”吳凡習慣性將煩心事埋在心裏,就像前二十年一直安靜一樣。
齊琴兒和吳凡一起生活過一些時日,也清楚自己師傅什麼性情,用好聽的聲音說道:“師傅,我來給你彈琴吧,你好久都沒指導我的修煉了。”
“嗯,倒是我的問題。”吳凡苦笑著搖搖頭,這些天太多的事讓他根本就無暇顧及生活瑣事。
兩人交談之際,響起了敲門聲,吳凡去開門,來者正是古嘉金。
“師傅,我來學習了。”古嘉金很熱情,不過一向喜歡安靜的吳凡並不喜歡這種性格,不過考慮到文化詫異,也就罷了。
“進來吧,正好指導你師姐,你就從旁好好看看。”吳凡側身將古嘉金放了進來,對後者說道。
“謝謝師傅。”不得不說他的學習能力還是很強,之前還會把師傅說成“思服”現在已經兩次沒錯了。
兩人走到琴房,齊琴兒已經做好了準備,進入了其他琴師夢寐以求的空靈之境。整個人舉手投足間盡顯超凡的氣質,宛如仙女下凡。
琴音悠揚,帶著牧童晚笛,孤舟獨釣的恬然淡靜,入門三品的修為完全融入音符之中。放空身心的吳凡受到了琴音的影響,其中平靜的意境讓他心中的煩躁少了許多,就如同細雨洗淨陰霾的天空,讓人心中輕快了不少。
也許這就是當初說的平淡生活就是如此吧,心下將煩惱拋開,整個人又活了過來。而一旁的古嘉金則和吳凡不同,他所感受到的可比吳凡強烈的多。琴音本就具有幻感,很容易將人催眠,吳凡當初三品就能催眠魏青鬆等特種兵。不過齊琴兒的琴聲並沒有針對性,而古嘉金的反應讓吳凡有些詫異,他似乎沉溺在琴聲中了。
古嘉金眼前已經不再是吸引他的齊琴兒,耳中也不再是美妙的琴聲。包括房間裏的一切都被墨色山水給替代,就像他當初看見過的被稱為丹青的華夏水墨畫。遠山,薄霧。斜風細雨,青箬笠,綠蓑衣。當初看過的簡練至極的話語在此刻顯得是如此清晰,一切都呈現在自己眼前。而他則處在這些的上方,以獨特的方式漂浮著,這天地給他的感覺就是無盡的享受,這是他從未體驗過的!
“哥哥,他沒事吧?”齊琴兒的琴音已經停了下來,有些擔心看著還在發呆的古嘉金,朝吳凡問道。
“沒事。”識海中,詞給吳凡解了惑,“這種情況不會有什麼問題,不過是被琴聲所描繪的世界所吸引,難以自拔。等時間一到世界崩塌他就自然會醒來。沒想到一個歪果仁的琴藝天賦這麼高,相傳鍾子期當初就是陷入了俞伯牙的琴音之中所以才與之成為知己。”詞對古嘉金的評價很高。
得到了答案的吳凡也就放寬了心,他剛才還以為是琴兒的琴音讓他接受不了所致。將情況告訴了齊琴兒,兩人等待著古嘉金回神,大概一分鍾左右,這個儒雅的金發青年才睜開眼睛,眸子裏滿是迷惘,對他而言剛才完全就是一場奇妙的旅行。
“師傅,剛才琴聲太美妙了!”激動,難以言表的激動,古嘉金再次被陶醉了,他從未有過這種體驗。一切簡直就像是傳說。
“這就是古琴的魅力。”吳凡如此說算是肯定了古嘉金的猜想。
看著古嘉金滿臉的激動與期望,吳凡知道他已經被古琴深深的吸引住了,於是開始了自己的為師之責。要他一個外國人修煉基本不可能,他要以普通的方式教他。不過幸好,他還有一個很適合他的東西,當初柳黎給他煉製的一些淨心水,他還沒找人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