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霄落草之變與“蛇”的記憶(2 / 2)

見霄落草如此模樣,吳凡大喜,雙手又重新當回琴弦之上,安魂曲出隨著雙手的撥動而奏響。與之前不同的事,吳凡能感受到手背上來自霄落草傳來的能量,在手掌上散開,最後凝聚在指尖,隨著琴弦顫動四散在空氣中。在吳凡眼裏,一圈圈藍色的波紋向周圍延伸,這是普通人看不到的。

這一次安魂曲明顯對“蛇”有了效果,她絕非如表麵平靜,從吳凡一開始彈奏安魂曲時她就一直警惕著。那種迷醉的感覺讓她很不安,幸好看到吳凡似乎沒有了辦法,心裏終於鬆了口氣。不過看到吳凡沉默了一番後,又開始了彈奏,她又隻好警惕起來。但她也感受到了這次琴聲的不同,甚至已經做好了在淪陷時咬舌自盡的準備。

然而那迷醉的感覺並沒有比上次來的強烈,她在警惕的同時似乎意識到了這次在劫難逃,竟開始回憶了起來!

她並沒有意識到,已經中招了!在很久以後她才明白,在吳凡的音幻之術下能做的隻有放空大腦什麼也別想,不然所想的全都是吳凡想知道的,當然這是後話。且說當前,“蛇”當是臨死前對一生的回憶,所以也就沒什麼顧忌,從記憶深處開始挖掘。

我叫“蛇”,我問過收養我的教官我的名字是什麼,他隻說姓紀,叫什麼並不知道。過後還教育我說,我們隻需要代號就行了,名字反而會成為累贅。從那以後,我就把“蛇”當成了我的名字,雖然在我看來蛇是個很恐怖的動物。

我沒有家人,有的隻是教導我的教官以及一群和我差不多大的兄弟姐妹。因為教官說我們都是孤兒,所以也沒想過爸爸媽媽的事,每天雖然都很累,但可以和其他小夥伴一起也就顯得開心了很多。我們經常比試誰背的槍械的資料更多更快,而我總是第一,說實話,心裏很驕傲。

其實我們的童年過得並不算艱辛,直到十歲過後。對於從小就接觸槍械的我們來說。槍支並不陌生,我們中大多數在十歲時都能拆裝所見的所有槍械並以此為樂。十歲後,我們開始訓練體能,據說是格鬥技術,對此我們都有些害怕,因為教官說我們要相互打架,打輸的人沒有飯吃。然後我們就在教官的指導下開始一對一的打架,我看到總是有男孩欺負我們女孩,經常害得我們女孩沒有飯吃。幸好我在教官教的時候很認真的聽了,在遇到那些喜歡欺負女孩的男孩時,我總能打的他們落花流水。不過我也會受傷,有很多次都被打的鼻青眼腫,非常難受。

這時,“蛇”身體顫抖了一下,那張恐怖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種害怕的神情。

搏擊過後學的是械鬥,教官給我們的都是真正的武器,刀刃鋒利的足以劃破身上任何一處皮膚,噩夢就此展開了。一開始我們都很克製,除了偶爾會有一些輕傷之外,並沒有造成重大的事故。但好景不長,教官讓我們必須殺死自己的對手,不然兩人都要死!

我們跟驚愕,因為大家從小就一起長大,要我們殺死對方真的非常困難。正因如此,教官開始清理那些不願殺死對方的人。我第一次看到有人死在我麵前,他們兩個似乎是一對兄弟,因為完全沒有動手的意思被教官手中的沙漠之鷹打爆了腦袋。

然後他警告我們說:“無論是兄弟,姐妹還是情侶,可以為了對方而死,絕對不能都想活,怎麼決定自己看著辦吧。”說完,叫周圍警戒的人將被殺的一對兄弟扔進了火堆裏。我咬著牙,雙拳緊緊攥著,正想站出來和教官理論,手卻被拉住了。是我的對手,也是我最要好的姐妹,她一直叫我姐姐!

“不要去,會死的。”她用含著恐懼的眼神看著我說道。

“可是…”十四五歲的我們已經能理解死的含義,僅管這是我們第一次麵臨死亡。

“沒事,姐姐我們來比試一下吧,就像平時一樣好了。”她笑著對我說道,然而眼神中卻充滿著一種掙紮。

直到在比試時她自己把手中的匕首刺進自己的心髒我才明白那種掙紮是什麼,那是對生的渴求與姐妹感情碰撞的產物。那天晚上我哭了,抱著她的屍體就在廣場上哭著睡著了。以前哪怕是被男孩打趴在地我都不曾哭泣,可那次我實在忍不住了。

原來這就是教官說的,沒用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