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身後一陣喇叭聲響起,湮小離下意識地轉過頭去,一輛勞斯萊斯汽車正跟在她的身後,許是被她擋住了道,正猛按這喇叭讓她讓道。
湮小離一驚,直接退後了兩步,退到了最邊上,等待這車子過去。
車子卻緩緩地停在了她的麵前,車門打開,從裏麵傳來一道冷漠的聲音,“上來!”。
湮小離本已轉過了頭去,聽見這聲音,渾身一震,扭頭朝著車子看去,果然見涅之梵那廝端然而坐,一條腿悠閑地搭在另一條腿上,正慵懶地靠坐在椅背上。
那俊美冷漠的臉瞬也不瞬地盯著自己手中拿著的報紙,薄唇緊緊抿著,好似方才那兩個自隻是不經意的從他的唇角溢出的一般,那冷冷的模樣讓湮心底裏不願小離坐他的車,可自己現在確實很是需要有人能送她去醫院!
湮小離皺了皺眉,最終還是默默地將母親扶上了車,自己也坐到了車上。
直到自己也坐到了車上,湮小離這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靠著背椅,按著湮母的傷口處,幸好,經過一段時間的緩衝,湮母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隻她還昏迷著,臉色因著失血過多而蒼白如紙。
涅之梵自湮小離坐上車後目光便沒有移開過報紙,臉上的神情也是冷漠的,對著湮小離更是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有,車子中的氣憤一時間變得奇怪而壓抑。
小李最先受不住,沒話找話道:“湮小姐,你們這是怎麼了?出倆倆什麼事?”
“沒事,不過隻是被債主逼上了門而已!”湮小離擦著額頭上的汗珠,很是自然地接口道。
債主?
她竟然落魄到了這個地步?
涅之梵眉頭緊鎖,冷漠的眸光終於朝著湮小離看了過來,手中捏著的報紙在他的手中緩緩變了型,卻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複又偏過了頭去。
時間便這樣一點一滴地溜走,車子很快便到了醫院,湮小離打開車門,剛想要背起母親往醫院走,一隻手卻阻隔住了他,男人修長的手很是完美,直接一把背起湮母,朝著醫院走去。
湮小離站在原地,看著涅之梵高大的背影,那挺拔的身軀絲毫沒有被背上的重量影響,依舊挺拔,是她一向仰望的模樣。
她不願再與他有任何的交集,可母親受傷在即,湮小離咬了咬牙,終於還是隨著涅之梵一同走進了醫院。
在醫院為湮母做了一個全麵的檢查,在細心地包紮好了傷口,所幸傷口並不長,也並沒有其他的什麼影響,隻是流血有些過多,需要注射一些營養液。
湮小離忙前忙後地給母親掛號,交費,涅之梵去了哪裏,湮小離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顧及他,終於將一切都弄好之後,她才坐在母親的病床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